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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华姐,不要多想,一切都为了冬至好!”啸海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虽然还是有些失望,但暂时对自己的父母也有了交代。
只听铭华接着说了一句:“等冬至的‘百岁宴’办完了,我们回上海吧!我想要见一见这个古德辉。”
啸海心里有些难受,也有些自责。他觉得自己很卑鄙,告诉铭华这个“古德辉”看起来不像好人,这会让铭华的心里产生了隔阂;可是不告诉她,她要是未来贸然与此人相认,会陷入危险……啸海最终在这种复杂的情绪里,慢慢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负责照顾啸海起居的丫头一推门,看见他睡在地上,一声惊呼:“呀,天颢少爷,你怎么睡在地上?”
啸海还没醒,这一声却把铭华吵醒了。
铭华坐起身来,又俯下轻轻地安抚了一下在睡梦中不安稳的冬至,披上了外套,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小丫头。
啸海这时候也醒了,揉揉眼睛,看着眼前的情景,对小丫头说:“我昨晚在床上睡,差点压到你家小少爷,被你的少奶奶撵了下来。”
他说话语气俏皮,也没有主人架势,逗得小丫头“咯咯”笑。“天颢少爷,你要敢压到小少爷,老爷和太太绝对不会饶过你!”
铭华也调整好情绪,微笑着看啸海逗弄小丫头。
既然已经决定了,啸海和铭华自然全力配合张家父母操办。
清明当日,张家举行了一个简单又庄重的仪式。铭华在族谱上登为“天颢妻张于氏”,冬至的大名就是当初那个“张致宁”。
过了清明,张君明和啸海一家三口回到了上海。
铭华心心念念地想见到古德辉,可是一直没有什么很好的机会。
四月中旬,国联特委会通过决议草案十四条,中日这场战争算是告一段落,
金龙在此时邀请了啸海和铭华“夫妻”二人参加了一场上海滩名流庆祝停战的酒会。
这场酒会聚集了上海滩的名流政要以及税务、海关、警察等多个政府机构的重要官员。更令人费解的是,这个酒会还邀请了很多在沪的日本知名人士。
令啸海意外的是,顾枫白也在受邀之列。
铭华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非常紧张。啸海在家细心传授了她许多关于宴会上的着装和就餐礼仪,以至她在此时镇定自若,不会手足无措。
但还是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铭华面对顾枫白俯身亲吻她的手,还是让她花容失色。
啸海不招痕迹地揽过铭华的手,“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顾兄。”
顾枫白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着痕迹地一笑,“天颢兄,终于舍得让绝色天香的张夫人走出家门了!”
啸海听到这话,心里不痛快,“顾兄开玩笑了!拙荆之前身体抱恙,实在不宜抛头露面。”
顾枫白也无言以对。
两人的话题聊到这儿,气氛显得十分尴尬。
铭华当然也觉察出不对了,悄悄拉了啸海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