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啸海突然紧紧盯着顾枫白,“胡月琴的死,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顾枫白也算坦诚,“否则我也不会叫你注意古德辉。”
啸海皱起眉头。
“古德辉也在找川岛芳子的那封信……”
“然而你却明目张胆的把它拿走了!”
“我以为你们都不识得日文。”顾枫白顿了一下,“对于你,我是失策了!”
“是你把古德辉引到胡月琴那里的!”啸海恍然大悟。
顾枫白得意地一笑。
啸海是十分不赞同这种把无辜之人拖下水的做法,但是顾枫白是共产国际特派的情报专员,自己也不可能和他针锋相对,为这件事撕破脸皮。
夜深了,芷竹带着冬至在楼下已经休息了,啸海和铭华还在楼上处理工作。
啸海拨了拨油气灯的阀门,把。光调暗了一些。他按住铭华的笔,“华姐,先休息一下,我和你说会儿话。”
他把自己和顾枫白的谈话,开诚布公的告诉了铭华。
铭华再次为顾枫白的身份而震惊,“这人真的是深不可测,每次都令人意外!不过,按他说法,现在东北的情势恐怕是更加的严峻了。现在,我们与共产国际合作还在重要的关头上,切不可以轻举妄动。我们对于他们的一些做法,即使看不惯,也要先忍着。”
啸海点了点头,长叹了一口气。
铭华看他的愁眉不展,犹豫了许久,还是下定决心开口:“其实,我也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今天我见到了胡永川,我告诉他……冬至是他的孩子!”
本来啸海正在喝水,听到她这句话,一口水喷了出来,险些撞歪了油气灯。“华姐,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怎么擅作主张?!”
铭华咬着下嘴唇,看起来十分的楚楚可怜,“我如果跟你说了,你一定不会同意。”
的确,啸海是不会利用冬至的。如果铭华提前和他商量了,他一定会强烈反对的。
事已至此,啸海也没什么可说的,只能问铭华:“你今天跟他说了什么?”
“今天他又到工厂找我。我一时冲动告诉他,冬至是他的孩子,让他为孩子积德,少做一些缺德事。”铭华有些局促,这件事真是意外。
啸海没想到胡永川还会去找她,看来他并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接下来又想怎么做?”
“我想把他约到僻静的地方,有机会给我们第二工作组去执行这项任务。”铭华其实并没有什么完备的计划,“啸海,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啸海打断她:“他会相信你的话吗?”
“他会!我告诉他冬至的出生时间,他一定会明白的。”铭华为自己曾经爱过那样一个人感到羞耻。
“可是你这么突然地告诉他这件事,不怕引起他的怀疑吗?”啸海一直沉浸在思考中,完全没有感受到铭华的情绪。
“我说是你起了疑心。”
啸海苦笑,这么说虽然有些尴尬,但却是最为合理的解释。“你准备约他到什么地方去谈这件事?我看能不能事先安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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