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不熟,就是觉得怪可怕的。”
“是啊!这两年,先是丁课长被杀,后来又是古队长自杀,看起来咱们江海关真的是风水不好。”啸海说完又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哎呀!我又胡说八道了!哪有什么风水的事情?就是现在这世道兵荒马乱的,难免会有意外之事发生,我们能够安稳度日就好。”
“啊?”赵美雅心不在焉地回答,“是啊!”
啸海看着她怅然若失的表情,又想起齐思明,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美雅姐,你知道我和思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思明对你的心思,你也应该了解,不知道你对他印象如何?”
原本情绪低沉的赵美雅听到了啸海的这句话,突然眼前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嘴上敷衍着:“还好,还好。天颢,我还有事情要做,先走一步。”
这场谈话没头没脑地开始,又没着没落地结束,把啸海也弄糊涂了,不知道这赵美雅怀的是什么心思。
赵美雅离开的时候,和姜桥山擦肩而过。
啸海起身,“姜探长,不知有何贵干?”
“张大少,你就不好奇我和程建勋谈了什么?”姜桥山来者不善。
啸海客气而疏离地笑道:“行走官场,不该问的,我自然不会多问。”
姜桥山“呵呵”假笑两声:“聪明人!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丁鑫礼是死在一种日本短刀之下。”
啸海心下一喜“终于来了”,表情还是很平静,“没错,这种短刀通常被打磨得非常锋利,可以说是薄如蝉翼,只需轻轻一划,伤口即可见骨。如果想要杀人的话,找准命门,一瞬间就可以做到。”
“你们的古队长身上就带着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姜桥山突然接了这样一句话。
“刚才听您说过了……”啸海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的,“莫非您怀疑他和丁课长的死有关系?可是,古队长和丁课长二人之间没什么交集啊!”
“非也。”姜桥山对自己这个发现很满意,“丁心里死后不久,这位古队长就‘空降’到了江海关,说是上面派下来的……”
啸海打断他:“那也不能说,就是他杀了人吧!”
姜桥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听说这个古德辉对你的夫人也起过觊觎之心,他死了是不是正合你意?”
啸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姜队长,所言差矣。即使古德辉行为不端,但他如果是无辜之人,我们也不能武断,那样对他颇不公平。”
姜桥山得意一笑,“迂腐!只要他有嫌疑,凶手是不是他,由我说了算!”
啸海像是被镇住了,张口结舌,却无言以对。
姜桥山看他的表情,表情上带了几分嫌弃,“他死的真不是时候!不然定会把他抓来问问!”
啸海不再与他争论,“不知姜队长与我说这些……”
姜桥山轻蔑地一笑,“你辜负了程总司的厚望,水平也不过如此!”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啸海暗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