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法官,最后的结果是:孔昭元、杨祥、李华三犯分别被判处三年到五年徒刑;大元白面馆由日租界的法庭进行审理;田秀国被罚款100元……这件事就算是到此为止了。
这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如此草率地结案,可见这件事远远不会如此简单!
啸海合上了报纸。
同样这么想的,还有天津的百姓。虽然报纸上之后不再刊登任何消息,可是悠悠之口却没有那么容易被堵上,街头巷尾依然是议论纷纷。
说来也奇怪,案件结案之后,海河的尸体再也没有大规模的出现,好像真凶就是这三个人似的。
这件事的平息让天津的街面上也恢复了往日的热闹,而对于啸海最大的影响就是——冬至要上学了!
啸海找的这家学堂是“中西合璧”式的。他们既教授传统诗词歌赋,也教授数理化生。虽然价钱高了些,但啸海掏得是心甘情愿。
送冬至上学的那一天,啸海让铭生在家照顾铭华,自己亲自送娃上学。他也想和冬至的老师见上一面,沟通一下孩子的情况。
父子俩到了学校,只见零星几个家长,大多数还都是英租界、法租界的头脸人物,当然也有穿着和服的日本人。
啸海牵着冬至,直奔他的授课老师赵世文的办公室。
赵世文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个子不高,体型偏胖,一脸笑模样。他看见啸海领着冬至进来,立刻起身迎接,“张监督,你好,你好!这位就是张致宁同学吧?”
啸海把冬至推到身前,告诉他,“快向老师问好!”
冬至虽然有些认生,但还是落落大方地向赵世文鞠了一躬,“老师好!”
赵世文更加开心了,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可爱懂事的小朋友啊!张监督先在办公室稍等片刻,我把张致宁同学送回教室。”
啸海报以微笑,“好的,麻烦老师了!”
片刻之后,张世宁回来了。他进了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关上了门窗,落下了锁。
啸海警觉,这不是一场普通的谈话!
赵世宁伸出手,“啸海同志,你好!”
啸海没有回握。他不知道赵世文是如何得知自己的化名,更不敢贸然确认他就是共产党员。
赵世文也不觉得尴尬,收回了手,笑呵呵地说:”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是怀疑的。我是徐方展老师在上海教授过的学生之一。你在上海工作的那段时间,我先到苏联念了大学,又去了中央苏区工作了一年。在日军占领了山海关之后,组织上派我到天津开展工作,主要目的是了解日军在华北一代的活动情况。”
“那你是怎么认识我的?”这赵世文的履历清晰,可是却没有办法证明是真的。
“是徐老师告诉我的!你寄给徐老师的那封信,他收到之后想给你回信。可那时候长征已经开始了,所以这封信已经延迟太久。”
“徐老师参加了长征?”啸海听出了弦外之音。
赵世文的脸上露出了悲伤的表情,“是的,徐老师不但参加了长征,还牺牲在长征的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