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意外，意外，还是意外

    “对不起，我尽力了……”

    挂上电话后，看着客厅里摊了一地的录象带，兜兜突然感到一阵郁闷的火气从小腹中升腾起来。

    “马的发克！”他愤愤地骂了一句，一脚把录象带踢飞出去。

    链子听完兜兜的转述后却显得很平静。尽管他的眼中还有一丝失落。链子给自己倒上一大碗的白酒，坐在客厅中间的地板上一口一口的喝着。

    “我说兜兜，其实你可以去打啊。我去不去不要紧……”链子说着，声音有点苦涩。

    兜兜摇摇头：“不！我不去不单只是因为你这个原因，更主要的是气愤，都什么年代了，还他马的这么大爷做派！为什么中国篮球屡次喊着要改革，改来改去还是现在这个鸟样子？换皮不换心，换汤不换药……凭李某一个人能撑得住？再这么下去，中国篮球迟早被亚洲淘汰……”

    “扯蛋！”链子咕噜吞完碗里的酒，“老子就不信，中国篮球再差，还能比小日本、韩鬼子差了？”

    兜兜叹了口气，想了想说：“对了，万金油说有个大制作的电影，问我们有没有兴趣去当回演员。我本来想说回去打比赛就肯定没时间，现在反正整个夏天空出来了，不如去玩玩，当散散心吧。”

    链子点点头，又在碗里添满一大碗白酒。

    这个夏天第三个意外，NBA全明星球员兜兜和链子因为伤病原因，无法参加2006世界男子篮球锦标赛。中国夺金希望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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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热的夏天啊，总是让你觉得……

    某份素来以哗众取宠出名的报纸某天突然在头版头条登出了这么一条新闻：黑帮巨头耍风liu酒吧遭暗算，黑白两道大地震百姓失安全。文章内容用夸张的手法记述了全米最大黑帮芝加哥XX会第二代总舵主在某酒吧泡吧时突然遭到暗算，被人乱枪扫射，手下多名保镖当场阵亡，该老大从黑西装里掏出两把重型机关枪一阵反击，将来犯的数十名杀手全部击毙。不过自己却也身受重伤，送医院抢救后生死垂危命在旦夕。

    “这个XX会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链子问兜兜。

    兜兜想了半天一拍脑袋：“那不是奥胖子说过的……橘子家的那个家族产业？”兜兜突然脸色一变，忙扑去垃圾桶旁抄起刚才捏成一团当篮球投了过来的报纸。兜兜打开报纸，看着上面报道事件发生的日期，正是在自己总决赛移师休斯顿前一夜。啊，难怪那时候橘子会说无法前去打气……而自己，居然还要求正在为父亲垂危的她赶到比赛现场……

    兜兜深深吸了口气说：“链子，我要去芝加哥一趟。”

    链子说：“好啊，我叫上我们家钢管一起去。”

    兜兜的眉毛轻轻跳了跳，口中却说：“那……也好。钢管应该知道橘子父亲所在的病院。”

    飞机降落在芝加哥机场。兜兜和链子已经来过这里好多次，却是第一次自己搭飞机。两位大明星的出现，让不少球迷大感惊讶。不过他们却没为任何人逗留，出了机场直接上了钢管MM叫来的专车，直奔某某私家医院而去。

    在钢管MM的带领下，链子和兜兜穿过保卫森严的走廊，在一间贵宾病房外，看见了坐在长椅上的橘子。

    橘子正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眉头皱在一起，神情显得有点痛苦。这对一向不太表露自己感情的橘子来说，已经是非常少见的事了。

    链子正想说什么，被钢管拉了一把，两人悄悄缩到走廊转角去了，只留下兜兜独自面对橘子。

    “橘子……对不起……”兜兜走过去，轻声地说。

    橘子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竟然是兜兜出现在面前，似乎非常震惊的样子。她揉揉眼睛再看，果然是兜兜。

    橘子惊奇地问：“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兜兜说：“我是来跟你道歉的。对不起，我之前太任性了，不该勉强你做不应该做的事情。”

    橘子干咳了两声说：“咳咳……没……没什么事啊。”

    兜兜说：“在你最不方便的时候我还要你去……唉……我真笨，太不懂得关心别人了……”

    背后的病房门突然传来“扑通”一声，有什么重物倒地声。兜兜连忙回头一看，之间一个白发白须的老头摔倒在了门口，正满面怒容地挣扎着爬起来。他的一只脚上打着厚厚的石膏，手中抓着一根手杖。

    橘子连忙过去扶起那老头。兜兜刚想过去帮忙，却见那老头狠狠一杖打来，他错愕之间没来得及闪避，脑袋上立刻如过了新年般爆竹锣鼓齐响，漫天飞舞着金色的小星星。

    “爸！你在干什么！”橘子生气地大喊。

    “爸？”兜兜愣了，眼前这个精神十足，看起来随时能打死只老虎的老头，竟然是橘子她爸？不是中了几百发子弹生命垂危随时可能去见上帝吗？

    老头非常生气的说：“你……你……你别叫我爸！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还……还……还在她不方便的时候……”说着又想挥舞手杖打人，被橘子一把按了下去。

    橘子也生气了：“爸！你听话不能只听一半行不行？他是说……”

    “好，你说，你说的是什么！”老头打断了女儿的话，用手杖戳着兜兜的心口说。

    兜兜说：“我是说……其实橘子当时说家里有事时，我就应该想到什么的。我不该在总决赛时勉强要橘子不顾她老爸生命垂危而去给我打气……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您老人家……受伤？”

    老头听了更加火大：“我生命垂危？我他马的不过是喝多了从酒吧楼梯上被人退了一把摔下来摔伤了脚而已。老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生命垂危？……原来你小子就是那个臭打球的，哼哼……你肯定没对我女儿做什么……事？”

    橘子狠狠掐了老头的手臂一下，掐得他吱哇乱叫。橘子的脸色已经绯红一片，根本不敢抬头看兜兜。

    老头突然说：“对了，你这丫头除了三不两天的才来看我几分钟，什么时候来我这里耽搁过时间了？老子打电话告诉你说住院了，你还说我活该！”

    橘子说：“谁说我是为你耽搁时间了？你不是说要赶这个月把才收购来的那家杂志社转型，开始办体育杂志，叫我负责吗？我这些天为这个事都烦到要死了！”

    “厄……”兜兜尴尬地说，“这么说，你当时说家里有事，是指办杂志，不是你父亲的伤？”

    橘子说：“是啊。你去休斯顿那几天，正好约了几个大牌作家谈合作的事情，象什么千猪啊黑猪啊正版猪头King啊单挑人生啊之流，文章写的不怎么样，架子却比总统还大，可是现在的读者又特喜欢这些没品的家伙。你以为我不喜欢看比赛啊！”说这些话的时候，她连头都不敢抬。

    老头也问：“你们真的说的只是打球的事？真的说的不是……那档子事？”

    橘子又狠狠地掐了老头一下。

    “哈哈哈哈哈……”转角处传来一阵大笑，两个人抱成团在那里滚来滚去。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链子和钢管那两个家伙。

    “Z老先生好，看起来很精神啊……哈哈哈哈……”钢管跟橘子老爹打招呼，却还忍不住大笑。两人看起来很熟悉的样子。

    被叫做Z老先生的橘子老爹哼了一声说：“哼，你们家普林斯潘（Princepan）那老头不死，我怎么可能不精神呢？我则特卡（Ztka）这辈子输过谁来。”看来橘子老爹则特卡跟钢管老爹普林斯潘果然是有几十年的好交情啊。（黑帮头子跟中情局高官之间不可告人的秘密？）

    钢管说：“我代表我们家老爷子向你问好。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我朋友Lianwu Chi。”

    则特卡老头上下打量着链子，满脸的不屑。

    链子恭敬地说：“贼他爸老爷子好……”

    一旁的兜兜拿出了那张报纸，正在指给橘子看上面的报道。橘子只扫了一眼作者，一把抢过报纸抓成一团一个漂亮的抛物线从窗口扔到楼下去了。

    “以后不许看这种报纸！”橘子少见地发命令，“哼哼，这个笔名叫吕布的家伙是华人黑帮大圈帮的太子爷，仗着他老爸傅起风是金州全米华商会的总会长，一直跟我们家作对，没事就喜欢造我爸的谣。要按他写的来看，我爸一年要死几十次。”

    好好的名字则特卡被链子喊成了贼他爸的米国黑帮大老，听到女儿的话，接口说：“等老子腿好出院了，非得跟丫挺的傅老头开一仗不可！”

    钢管：“喂，当着我面说这个，小心我老爸找你麻烦哦。”

    贼他爸：“哼！老子是说去找他下棋……”

    这个夏天第四个意外，米国报纸的夸张程度，一点也不在我们中国的路边社之下啊。真个叫YY无国界，只要敢瞎编，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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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啊……

    “Shut up！”兜兜、链子一起大喝，“别再说了，这个夏天的意外已经够多了！”

    OK，千猪其实不过是想说夏天啊，女孩们的短裙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