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菲帅入主迈阿密航空球馆后，热火立刻再次复活，从一支被人狂捞数据的连败队变回了原来的无敌王者，连连把来犯的球队砍于马下。几个主场过后，热火队又将面对连续的几个客场，周游全米去也。

    兜兜自以为与橘子应该算是已经可以说得上是男女朋友关系，却老是还欠缺点什么似的。每次两人独处时，他想去抓抓对方的手，都总会那么碰巧地遇到点什么事，比如天上突然掉下颗鸟类生化炸弹、不小心踢到路上的垃圾、手机又开始唱歌……再没有人比他更郁闷的了。

    再而且，关系似乎转变后，两人反而不能再向以前那么无话不说，老是欲言又止。这层纸真的被捅破了吗？更可怕的是，如果话题被不小心拉到吕布身上，势必要引起一阵纠纷。兜兜很想努力解释，吕布并非橘子所认为那么“坏”。而橘子却说兜兜是中了对方的糖衣炮弹。兜兜只能在心里对自己说：“我怕是中了你的和平演变才对。”

    这次出行前，兜兜按惯例地与橘子告别。唔，让我们忽略距离他们不到十米远的地方那对抱成一团的X男女吧，我打死也不会告诉你那团肉是由链子和钢管构成的。

    “又要连续四个客场，一个星期后才能再回来了……”兜兜按捺住心里想学链子的冲动，看着眼前女子的眼睛。

    橘子点点头：“这期杂志马上要出了，我没时间赶去给你打气，你要多加油哦。嗯，有什么独家猛料记得给我挖回来。”

    兜兜笑道：“你怎么也学人挖八卦料起了？”话一出口，马上后悔。

    果然，橘子脸色立刻黑了起来：“我就是这么八卦又怎么了！哼哼，这几天我一定要把这事来个了断！”

    两人一下子陷入了尴尬的死寂。最后还是链子那边发出啾啾的声音，才打破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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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飞离迈阿密。兜兜看着窗外倾斜的大地，自己的心也好象倾斜着向下坠。似乎总有种要出什么事的感觉挥之不去。

    连续的背靠背比赛很快让兜兜忘记了这些感觉。

    菲帅与大范教头最大的区别就是，他总有办法在赛前就调动起球员的积极性来。有句话叫：能进NBA的就没有废柴。（谁说的？）在场上表现如何，很大程度取决于球员的积极性。发起飚来，底薪球员也能把天皇巨星搞得没脾气。而菲帅最厉害的就是能让一般的龙套球员尽可能超水准发挥，大牌球星更是能打出身价。如果叫他去带一群菜鸟新人，可能不会有什么前途。但如果给他一批已经成型的中等球员，再加那么一两个星星，球队立刻可以有质的飞跃。

    兜兜就有跟以前完全不同的感觉。本来他一直为自己的身高而耿耿于怀，尽管进攻、组织上他颇有自信，但防守时老是被人从头顶上把球扔来扔去的滋味很不好受。毕竟篮球是高个子的运动啊。然而菲尔却对他说：“篮球总是要拍到地面的，而你就是最接近地面的球员。”

    兜兜在坐禅一小时后自以为领悟了这句话里的涵义。尽管奥胖子说他其实是脚坐麻了。面对连续客场作战的第一场对手亚特兰大鹰队，兜兜大显神通，施展妙手空空，全场抄截十五次！对方连换几名控卫，但只要在兜兜面前停下脚步运球，十有八九就要丢球。打到后来对方已经无法有效组织进攻，一过半场就把球扔来扔去。失去了阵形的队伍还有什么攻击力可说？热火队众替补再次从第三节下半段就开始上场捞数据。

    第二场客场维德和琼斯又高喊着“我悟到了！我悟到了！”在球场上发飚。兜兜已经很刻意地控制自己，还是被队友带起了情绪，越打越亢奋。整支热火都好象吃了兴奋剂一样，再次疯狂蹂躏对手。

    热火再次成为媒体最关注的焦点。菲帅和罗大虫的大头照也成了所有体育杂志报纸头版必刊的画面。

    第三场，转战纽约，挑战尼克斯队。

    亢奋之余的兜兜再次感觉甚是心绪不宁。他忍不住打电话给橘子，想说上几句肉麻的贴心话儿。

    手机里传来一阵奥胖子的Rap声，那是兜兜自己特意挑选的彩铃声。听着那根本听不清的歌词，兜兜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奥胖子Rap了一分钟，无人接听。

    “或许她在忙吧……过一会再打……”兜兜这样想着。

    然而一直到比赛前半小时，打了十几次电话，每次都听足一分钟奥胖子的Rap，却一直没人回应。

    链子和腋毛兴冲冲地大呼小叫着跑进更衣室。两人又不知道跟花大虫学了什么流氓招式。

    “我说，兜兜，咋啦？让人煮啦？”链子看到兜兜脸色阴沉，过来开他玩笑。

    兜兜摇摇头，突然想起了什么，对链子说：“帮我问问你家钢管，看看她知道不知道橘子去哪里了？”

    “靠！”链子说，“你又不是没我家钢管电话，自己找女人还要我帮你问？”

    兜兜忍不住骂道：“靠！你个XXX！”说着自己拨了钢管的号码。

    “什么？橘子到纽约去了？啊……我就在纽约啊。对对对，我们跟纽约比赛……”

    兜兜的心腾地一下飞了起来。原来橘子来纽约了啊！是她的杂志出完了，所以来给我打气吧。她一定是想给我个意外惊喜。

    兜兜脸上的表情立刻阴转晴，还哼起了“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我不采白不采，采了也白采……”立刻遭到了链子的毛巾攻击。兜兜马上脱下臭鞋扔了过去，却失去准头，误中腋毛。那边两条汉子杀将过来，兜兜立刻转身逃跑，窜进了奥胖子的专用休息室。链子和腋毛赶了进去，里面乒乒乓乓展开了四国大战。

    比赛开始。兜兜四周打量。奇怪？怎么没看见橘子？Oh Shet……走神的兜兜，被篮球砸个正着，脸部传球，链子接这一妙传飞身上篮。兜兜一个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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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纽约城郊的一座化工厂，平时门可罗雀，今天却不知何故被数十辆名车包围了个水泄不通。上百人把工厂入口看得严严实实，就连小强也爬不进去一只。

    这批人从服装看明显分为两派。一派人人西装革履，另一派全穿着中山装。西装派是黑白各色人种皆有，中山装派却是以黄种人为主，也有些黑人夹杂其中，白人却寥寥无己。

    两批人马各自界限分明，互不侵犯，却都非常戒备地看着对方，显然不是朋友聚会。

    “站住，你他马的想干吗？”中山装派里一个头目模样的人突然喊道。

    只见西装派里一人正鬼鬼祟祟地溜出队伍，想往厂房后面绕。那人见对方喊叫，忙说：“草！老子尿急，想去方便一下！”

    “小杨子，你去跟着看看，别被丫的使坏！”中山装老大说着，指着那人。队伍里一个一身灰不溜秋的毛头小伙子应声出列，跟着西装派的那人走去。

    两人互相骂骂咧咧转过转角不见了。

    厂房内的一角被隔音瓦隔出一个小房间，里面布置简单，却也桌椅俱全。厂房内全自动控制的机器在轰轰的作响，这里却完全听不见。

    桌子两头，坐着一男一女两人。居然是吕布和橘子！

    “真没想到，今天居然是你来。我还以为有机会能拜见一下则特卡老爷子呢。”吕布说。

    橘子哼了一声，看着吕布的眼里充满了敌意：“我老爹现在在疗养中，医生吩咐严禁长途飞行，所以我就代他前来了。反正是见你这个小角色，又不是傅起风那老头子。”

    吕布说：“我虽然不是我老爹，但却也能全权做主。这次约则特卡先生来所谈之事事关重大。如果你不能做主，我们还是另选时间再谈吧。”

    橘子说：“我今天既然来了，就当然可以说得上话。有什么条条款款只管列出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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