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评聘结束,精简岗位,提高薪酬,选贤任能,本次评聘成功将构想付诸现实。
结果公布,几家欢喜几家愁,考虑到众人近来的紧张情绪,体恤下人,同时宣布,九月初五,水府将举办首届秋季趣味运动会,本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原则,希望阖府上下积极参与,踊跃报名,众人新奇不已,反响热烈。
出于观赏性、娱乐性考虑,除了跑跳、投掷、骑射等传统比赛项目外,运动会另设两人三足,蒙目刺绣等趣味项目。
“姚黄,去找根绳来,本小姐要头悬梁。”赶写比赛规则和评分标准,我枯坐伏案一整天,苦不堪言,请李浩然过府看肛肠科的yu望挥之不去,也不晓得这位新晋正二品院使大人能否号出痔疮脉。
用毛笔写字相当累,持笔悬腕,胳膊快折了,都怪夏先生要求那么严格,把我写字姿势调教得那么标准,的确飘逸出尘,从容闲适,足以入诗入画,可是冷暖自知,这个写法怎一个累字了得。好想念圆珠笔,再不济钢笔也行,哪天有空一定和后院的鹅商量商量,求它们借我两根毛做几支鹅毛笔,它们如果扭扭捏捏不肯脱,当天阖府摆全鹅宴,如果还算识时务,痛痛快快拔了毛给我,我不妨考虑考虑全鹅宴次日再摆,不过论起毛来,还是某鸟的最好看……嘿嘿嘿,我吃吃傻笑,脑袋混混僵僵,刚刚一直打架的俩眼皮眼看就要握手言和,隔条眼裂划江而治。
“小姐,小姐,您看这根绳够粗吗?”姚黄这个憨丫头,心眼忒实,让她往东,绝不往北。
我瞟了一眼,差点没背过气去,这死丫头,抱着团胳膊粗细的麻绳,献宝似的一脸谄媚。
“算了,算了,不要了。”我没好气地摆摆手,这么粗的绳赏你得了,上吊一定结实。
压下心头火气,我重整旗鼓,埋下头准备再接再厉。扫了眼宣纸,头倏地弹了起来。Oh,no!刚刚我都写了些什么?!
“两人三足:两人一组,自愿结合,以红绸连于二人脚踝,一人系左,一人系右,众人齐聚一处,并排待令,得令后先到终点者得胜。红绸落则回起点处重连,连好后可继续累累夏累圆珠笔钢笔鹅鹅毛鹅毛笔鹅毛鹅嘿嘿全鹅宴某鸟嘿嘿^_^”
饿滴神啊,打个雷直接劈死我吧!
“姚黄回来!”绳啊,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姚黄不明所以,折回来抱着绳直挺挺杵在门口,一脸茫然。
“水浒,飞上去把绳挂梁上。”我跟自己置气,口气颇冲。其实我提口气也能轻松蹿上去,就是这场景恐怕极度震撼,我的下场也将惨不忍睹。客观来讲,我的轻功还是不错的,就算和香帅楚留香有点差距,起码能和青翼蝠王韦一笑比肩。糟老头传授的轻功本来叫什么“魅影”,我嫌俗,软磨硬泡改成了“凌波微步”,糟老头一脸哀怨说自己怎么摊上我这样的劣徒,被我一句“徒儿不才,未能青出于蓝。”噎了回去,半晌说不出话,绿豆眼狠狠瞪我。
“魏紫,过来帮本小姐锥刺股。”我从妆台上拿支赤金双鱼簪递给魏紫,咬牙再加一剂猛药,我可下不了手扎自己大腿。
“小姐,前日西山农庄来人孝敬新菊,奴婢给您沏一盅蜂蜜ju花茶提提神儿吧,您歇歇再写。”魏紫看不过去,上前接过金簪搁在一旁,柔声劝道。
“好吧,今日不写了,去镜斋。”狼毫一扔,我腾地站起来,大步流星向外走去,及至门口头也不回道,“那支簪魏紫替我戴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