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释然,好像在看一场温情脉脉的大戏,剧情和自己无关,所以放松而淡然。
蓦然一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我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不是原来的亲朋,原来的生活吗?回头想来,新生十余年,对现代的思念越来越浅,对这里的依赖越来越深,深深浅浅之间,我乐而忘忧,逐渐将过往封存,真正融入了跨越千年的古代。
其实这种变化未尝不是幸事,虽然我的到来不由自主,但是明天确确实实把握在自己手中,悟以往之不谏,知来日之可追,既然无能为力改变生活,那就主动调整自己,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尽管我一向不是随遇而安之人,保持乐观的心态,积极面对生活还是明智之举,好歹穿一回,就要玩他个风生水起,否则怎能对得起一众穿越无门同胞的殷殷期望。
对着书本发呆良久,连水浒进屋也未曾察觉,(只要水浒有心,就算我全神戒备也是没用)直到水浒躬身将一颗蜡丸托到眼前。
“哇塞,有消息了耶。”我伸手接过来,笑道,“怪不得魔教这两年势头如此强劲,就凭辈出的牛人,糟老头想耍帅玩低调都难。”
次日一早,我又出现在贺老三家门口。
我踱着方步走过去一看,烧坏的半扇门板已然焕然一新,门口赫然杵着两位侍卫模样的人物,都是一副在人堆中毫不起眼的面孔,俩门神直挺挺地站着,面无表情,一眼看过去平凡无奇,不过稍一瞩目便能发现眼中含而不露的精光。
大胡子从哪寻摸来这俩人才,略有嫉妒,我又小小腹诽一把,许诺贺老三的侍卫明是保护,实为监视,再坦白点就是看押,这个差事相当不易,对人要求极高,不仅做事沉稳而老道,给贺老三全家强烈的安全感,还能不着痕迹地掌握甚至操控贺老三的行动,做人难,做侍卫更难。
我在门口背着手来回走动,俩门神的眼珠子也跟着晃来晃去,过了好半天,侍卫甲忍无可忍,扬声道:“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闷葫芦终于吱声了,我整整衣冠,径直上前,朝二人露出八颗牙齿,森然一笑,“干卿底事。”二人忿然作色,正欲发作,我忽地勾唇一笑,也不多言,衣袖轻翻,在身前翩然扫过,无视二人骤然恭肃的脸色,款款推门而入,身后留下一句朗笑,“众位辛苦了。”
院中虽然一片萧条,却是整齐干净,全然看不出烈火熏灼的痕迹,四下寂静无声,但我深知但凡出现一点突发状况,这里就会瞬间冒出无数个脑袋。
袖底生凉,触手之物正是之春长老的令牌之春令,指间缓缓划过繁复交错的花纹,贪念滋生,本是借来当作身份信物的,现在突然不想还了,担心惹来无妄之灾,圣女朱华令不方便随意亮出,之春令却毫无顾虑,而且京城这片地角归属之春长老管辖,他的信物就相当于圣旨,有了大胡子的令牌,为非作歹就少了许多后顾之忧,咳~没准哪天我就要感慨今日先见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