弊端,今人看来荒唐可笑的蒙昧在这里却是依循了千百年的风俗习惯,已然深入社会核心,变成文化的重要部分,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对于女子,十五年华便是那个“大”了,红颜易老,此时谈婚论嫁,再自然不过。
现如今摆在眼前的便是两难的选择,和历史较劲坚持现代科学主张,还是顺应时代随波逐流。
我不是圣人,不指望凭借一己之力颠覆什么根深蒂固的东西,但起码作为个体,个人的事情应该有明确的主意,为自己负责,也为尚不可知的那人负责,也不枉两世为人。
好不容易等到激动稍有平复,心中除了无尽的惊愕和郁闷,便是一丝茫然无措,不过我好歹有点经验阅历,纠结跌宕过后居然还能沉下心来冷静分析,毕竟皇后凤印已落,箭在弦上,入宫赴宴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我再无耻也没胆子托病不去,当下审时度势,早早制定指导方针才不失为上策。
当务之急是琼台宫宴上我该怎么办,有了鹿鸣宫的前车之鉴,我算是对低调无为这四个字有独家发言权。
关于低调,想来曾深受其害的先贤早有最高指示,所以枪打出头鸟和人怕出名猪怕壮有异曲同工之妙,名气这种东西既是华丽丽的光环也是紧巴巴的束缚,正面是利益,背面就是烦扰,人各有志,价值观各异,因而视角不同,直接导致对于名气的追求因人而异。
至于不才我,哎,说来实在不好意思,只对米虫这个职业感兴趣,并且引以为终身至高理想。
我崇尚的封建王朝共产主义其实很质朴,简而言之就是农夫、山泉、有点田,吃健康的食物,喝无污染的水,穿棉麻的衣裳,听喜欢的歌,早晨睡到自然醒,晚上好梦香甜,不用为生计奔波,免于人情世故,当然如果能加上一条,数钱到手软自然是最好不过。
而这些美好愿望大多基于一条根本原则,即当事人心甘情愿的平凡,因为平凡,继而忽微,因为忽微,所以无关紧要,其实世界上哪有那么多轰轰烈烈,万千小人物的悲欢离合才构成生活的主体,即使是千年之前,也无外乎共通的本质。
隐居和名利之间存在微妙的联系,大多数人因为默默无闻而身不由己地被归为隐居的范畴,有些人则尽管身负盛名,但是淡泊使然,因而选择避世作为一种生活方式,悠悠然自得其乐。
而我既然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自然就要和名利二字撇清关系,否则一旦做了出头之鸟,便不得不时时刻刻小心翼翼,动辄顾虑泛滥,行事畏手畏脚,警惕着一个不小心沦为活靶子,蹦蹦达达地招了枪子,盛名之下,什么自在逍遥,通通舍我而去,无忧无虑从此搭不上边,只剩下水深火热。
想说低调不容易,所以我万万要收敛锋芒,最起码在琼台宫宴上得夹着尾巴做人。
所谓韬光养晦,或者说是扮猪吃老虎,运用于实践中便可引申为不出错,不冒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一切行动力求稳妥,尽可能向多数看齐。
不过上述仅仅停留在理论层面,至于如何操作,以及操作中的实际问题,没辙,我才疏学浅,实在无能为力,何况偶然因素防不胜防,比如说那只天杀的灰山雀,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快,好在我坚信,船到桥头自然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相机行事,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只是希望届时千万不要节外生枝,发生什么太离谱的意外,当然,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
所以我决定尽心尽力完成一项光荣使命,当一枚尽职尽责的绿叶,陪衬隆冬时节难得一见的花团锦簇,也不枉我辛苦一趟。
其实要说心甘情愿那绝对是胡扯歪批,相亲这种无聊透顶的事情落头上已经让我欲哭无泪,就算吃了秤砣铁了心仅仅要走一遍过场,想要置身事外也是一件很麻烦琐碎的事情,伤脑筋。
那种暧昧的场合想想就一个头两个大,不知如何自处才能独善其身,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