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起欣赏,不知姐姐意下?”
“甚好,本宫看行,哎呦,思源早早就把罚酒喝了个干净,看来是等不及用空盏换梅诗了,那就思源给大家念念如何?”
“谨遵娘娘懿旨。”
宫制青梨酒由七分熟的白玉香梨汁子配以新汲的翠屏山昙照泉水酿成,甘甜柔和,发酵很浅,而两盏下肚,楼思源却已不胜酒力,两颊泛红,额头冒汗,脸色十分僵硬,却强自忍耐不适,一摇三晃地离席起身,拿着花笺的手却忍不住隐隐颤抖,看得宝石牡丹和湖蓝小甜焦急关切形于颜色,恨不得当场扑过去安置照料。
“坐着即可,今儿不必拘礼。”见楼思源高大的身影摇摇欲坠,皇后赶紧指派宫人扶楼思源坐下,并嘱咐贞姑姑速速备醒酒汤。
楼思源连称不敢,却敌不过两个巧嘴宫人连哄带劝地簇拥回席位,只得大着舌头再三告罪,然后强打精神扬声读诗。
“数萼初含雪,孤标画本难。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横笛和愁听,斜技依病看。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诗中有画,清奇别致,多谢黄小姐佳作见赐。”
酒意入头,化作三分狷介,吟咏诗作,平白添了许多韵味,黄有淡笑颔首,手指轻敲案面,和着拍子。
宝石牡丹一脸得意,斜一眼湖蓝小甜,转身朝楼思源笑意盈盈,大眼睛亮晶晶地直直瞅着他,脆声道:“献丑了。”
楼思源吓得赶紧低下头,连耳根子都红透了,干咳了半天,才战战兢兢地展开另一张花笺。
“匝路亭亭艳,非时袅袅香。素娥惟与月,青女不饶霜。赠远虚盈手,伤离适断肠。为谁成早秀?不待作年芳。妙手天成,一咏三叹,多谢杨小姐妙笔生花。”
楼思源赞得诚惶诚恐,闷声道谢过便不敢再抬头,湖蓝小甜却欣悦难抑,粉腮飞霞欲说还休,惹得旁边宝石牡丹虎视眈眈地狠狠剜一眼湖蓝小甜,又转而柔情似水地朝楼思源看了又看。
“好新诗,好才情,好吟咏,好品评,咱们天朝果然是人杰地灵,闺中女子都能出口成章,入仕男儿更是才高八斗,都是仰仗陛下和娘娘的福泽庇佑。”蒋德妃连连颔首,转头朝皇后拍手称赞。
“可不是,现在的这帮孩子不知道比咱们年轻那时候强了多少去。”皇后抽出丝帕轻拭嘴角,幽幽笑叹,“江山代有才人出,咱们不服老是不行喽。”
怎么越是保养细致风韵犹存的女人越喜欢当众埋怨自己老呢,这不是成心气人吗,还让不让别的老女人活了,就好像一位母亲语重心长地跟孩子说,傻孩子,你怎么是傻孩子呢?一样,我忽然有点冷,抬头看着皇后眼角两道微不可察的细纹,不禁脱口而出道。
“娘娘快罚一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