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几个人都喝高了,气氛也慢慢活络随意,天南海北地聊起天来,仨BOSS虽然不约而同地不再挤兑我承认什么,但是话里话外地已经完全当作我已供认不讳了,黄有黄蜂勾肩戏曰二哥好运气,现场听过溪儿讲笑话,而他们就得去茶楼听说书先生转述云云,萧郑但笑不语。
再后来不知道谁开了一句头,吟唱起《将进酒》来,他们三人长幼相序地一人一句抚掌高歌,轮到我时自然而然接口便续,于是乎惜若水的身份便彻底做实了,记得当时他们仨笑得那个暧昧快意,弄得我一头雾水,打着酒嗝琢磨了半天才终于绕过劲来,不由得再次埋怨老天爷瞎了眼不公平,为啥他们仨喝高了还能合伙算计我,为啥我睁着大眼睛偏偏就往套里钻呢。
惜若水公案以嫌疑犯我顺口招了宣告作结,大法官萧郑,陪审团黄有黄蜂,一同见证了我从拒不承认到狡辩反抗到认罪归案的前后始末,为了纪念这一光荣而伟大的时刻,官匪举坛子同庆,消灭了N坛子二十年陈酿的花雕美酒。
而我从始至终一直在一个问题上犯嘀咕,他们仨到底有备而来并且商量好了今日揭我老底,还是一时兴起而信手为之?!
“这件事就烂在肚子里吧。”半醉半醒之间,大概仨人都以为我睡着了,萧郑忽然发话了。
“嗯,不过我断然饶不过君泽,私藏了个宝贝妹妹不说,还瞒着位传胪小姐,不能轻易算了。”
“这哪能怪君泽,就老四你那风流名声,谁放心将自家妹妹介绍于你认识,躲都来不及呢,你啊,有一个姜红玉还不知足,还到处拈花惹草,今年群芳会又想捧红哪位姑娘啊。”黄有的嗓音听起来半开玩笑半认真。
“旧时营生了,三哥您开恩,就别拿我开涮了。”黄蜂好像有点无奈,微微一笑,忽然道,“听说秦楼新近蹿红的姑娘芳名云想容……”
“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萧郑轻斥,警告道,“云想容你可别惦记。”
“二哥冤枉。”黄蜂委屈,“我好久没去过秦楼了,那个什么云想容长得再天仙又与我何干,只不过是太子妃数次托我打听云想容的背景来头。”
“想必云想容有些手段,不仅坊间传得沸沸扬扬,连宫中都听到风声了,何太子妃本无子嗣,加上近来风言风语不断,越发处境艰难,求到老四身上,绝对迫不得已,看来真走投无路了。”
“不管怎么样,这汪浑水决计不好淌,再见面就搪塞过去吧。”
“太子不知道怎么想的。”
“什么时候得劝劝太子。”
安静了一会,忽然谁谁谁冒出一句,好像是萧郑,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轻快,“吾闻汝音兮,心有异异然。”
“魂魄思之不反兮,忽忽何相忘。”黄有高声吟唱。
“吾心有汝兮,从此永难离。”黄蜂大概又风骚地眨着他的桃花眼呢吧。
“写意不够,的确欠了点火候,这丫头比我们兄弟都高明。”萧郑淡淡道,听不出什么情绪。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