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被焚烧了,许多卷宗都失踪了。没想到竟在你们学校的老教学楼里找到了它!”
“这些事我也是听我的师傅讲的。”每个刑警都有一个老刑警带队出来,就如师父授徒一样要手把手传授经验,同时介绍人脉。“我那老师傅是负责过这个案子的,他说这是他一辈子见过最邪门的案子,他永远也无法忘记。”
父亲停顿了一下,又说:“后来你们学校在那建校了,几乎每隔一年都有那么几起命案,死者当中以情侣居多,女的都是被极其高妙的手法割去了皮肤,男的则淹死在了胭脂河里。这是最让我们头痛的一宗案件,根本无处下手可查!”
“两年前,又发生了一起命案,就是你知道的苏小慧跟刘海川。当时刘海川侥幸逃脱了那场危险,我们在调查他时发现他闪烁其词,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偷偷地监视了他的行动。苏小慧是在1998年2月14号死的,他在2月20号回到了学校,可是第二天晚上……”
叶子麟接过父亲的话说:“第二天晚上他又莫名地死在了寝室里,所以线索就断了。”
父亲缓缓地摇了摇头,他抽出一根烟来,叶子麟看见父亲打火的手微微地颤抖。父亲从不吸烟的,只有在遇到重大难题沉思的时候才会点上烟。“我们在那个寝室偷偷安置了摄像头……”
“这么说你们看到了当晚发生的情形啰?”叶子麟不由将椅子向前挪了挪。
“我没有看见。看到那段录像的几个同事都、都莫名其妙地死了!”叶汉卿长长地吐了一口烟圈,面色凝重。“当时我因为去了一趟黑龙江老秃顶子山见那个白水法师,所以躲过了一劫。”
“都死了?怎么死的?”叶子麟头皮一阵发麻。
“三个人一个出门被车撞死的,另一个办案时被枪杀,还有一个脑溢血死在了家中浴池里。”
“这肯定是巧合吧?”叶子麟断言说。
“有那么巧合吗?就在看了录像的当天三个人就都死了!”父亲说,“还有,柯敏华在看完录像后跟我通过电话。”柯敏华就是两年前脑溢血死的那个,叶子麟跟他很熟,他还教过叶子麟擒拿短打。
“他在电话里说:‘叶头,事情邪门得很,那个男学生身上没有一丝伤痕,他是被惊厥而死死的!我们的监控录像整个视频非常模糊,连于秀莲也解不出,她说这是一段无法还原的视频,换言之,也就是说本身拍摄到的景象可能就是这样的,不关摄像的事!’于秀莲就是那个出车祸死的,她是警局的电脑专家,还是个年轻姑娘呢。”
父亲的表情很忧伤,“之后我去找过那个白龙法师,他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我也不大明白,我就直接对他说:‘老先生,我是信任你的。你就干脆地回答我能不能解?’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缓缓地摇头。我又问他到底刘海川是怎么死的?是不是灵异事件?”
父亲手中的烟蒂烧到手了,他将它丢在了地上。“那个法师说:‘我告诉过他千万不要睁开眼睛,过了那日他就还有四十九天的时间,可是……他终究还是睁开了眼,他是被吓死的。因为鬼魂在煞期都会显出它临时死的本样,而那个女孩是头向下摔死的……’。”
是啊,看到一个倒着的血肉模糊的身体、支离破碎的头颅就活生生地在自己的面前,不吓死才怪!叶子麟看到桌上的番茄蘸酱,粘糊糊像血一般,不由胃里一阵作呕。
“那那段录像呢?”叶子麟问。
“录像?我封存进档案室了,以后永远也不会有人再看到它。”显然叶汉卿是不会将它给叶子麟看的。再说叶子麟已经听得心里阵阵发寒,他是好奇,可是却不愿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那卫先行呢?你们有没有找过他?”
“找不到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人海茫茫,哪里去找?当初中国经历了一二十年的动乱,哪还有什么档案可查!”叶汉卿说:“现在你们学校也要拆迁了,这件事就让它永远地过去吧。好吗?”
叶子麟点了点头,目送着父亲上车。
下午,同寝室的小个子赵楠打来电话:“叶老大,怎么还没来学校吗?”
“来了两天了。你呢?”
“我也来了。怎么寝室里见你床铺都没打开?心情不好,出来陪我喝酒好吗?”赵楠是江苏人,读大二。为了追同年级的一个女生,叶子麟他们没少给他支招,不过之后他跟女朋友也经常磕磕绊绊的,一心情不好时就叫上叶子麟他们几个出来喝酒。
“怎么,又吵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