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他们许多的食物与忠告。
最后,一个叫满江的小伙子干脆免费为他们担起了向导,送他们一程。
哈萨克人是出名的热情好客,如果拒绝他们的好意,那会被看作对主人的不尊重,于是他们接受他的好意。
满江说:“我只能送你们到恰瓦勒,再往里走就是禁区了。真不明白你们去死亡海干什么。萨合木·努尔哈力说过,那里是魔鬼的巢穴,所有安拉的子民都不能进去。”
徐教授将他的话翻译给了他们听,他解释说:“塔克拉玛干沙漠中他们称作禁区,也叫死亡海。萨合木·努尔哈力是哈萨克一位神级的先知。”
确实,把沙漠比作海,这个比喻太贴切了。无边无垠,沙浪起伏。
叶子麟半开玩笑地说:“我们就是去消灭魔鬼的。”
满江对汉语还是能够听懂大部分,他摇着头认真地说:“除非你们能够找到开启鬼洞的钥匙。”他的汉语很生硬。
“什么钥匙?”他们问。
这次也许是要表达的意思太复杂了,他还是说的维吾尔语,他说:“在我们这流传着这样一个很古老的传说,据说那时的新疆是一块肥沃平坦的草原,可是有两个大国之间互相征战不休,于是上天就降下来一道大山把两边阻隔了,这座山就是天山,天山的南边是塔里木盆地,北边是准噶尔盆地。
塔里木盆地常年干旱,真主安拉就赐下了两件宝贝——一把金斧跟一把金钥匙,通过先知萨合木·努尔哈力之口说,把金斧赐给哈萨克族最勇猛的武士,去劈开阿尔泰山,引来清凉的雪水浇灌大地,金钥匙交给维吾尔族最智慧的先知,去打开塔克拉玛干之门,消灭里面的魔鬼,所有的居民就能享有无尽的宝藏。
可是不幸的是金钥匙被先知的小女儿玩耍时弄丢了,于是塔克拉玛干变成了浩瀚的沙漠,成为了人们的禁区,那个先知也被罚作了石像,守卫在魔鬼的洞口,让他们不能出来害人。”
听完徐教授的翻译后,他们都对这块神奇的地方充满了向往。徐教授补充说:“这个故事流传了很多年了,千百年来,有无数的寻宝者进去后都没有再出来过。直到一九二二年,有一批英国的探险家进去后,其中只有一个出来,不过他已经变成了白痴。”
卫徽说:“这件事我也有过耳闻,据说那人还带出来了一些相片。”
徐砚轻教授从驼背上的巷子里拿出了一叠相片,说:“这是我从国家机密档案馆里弄来的,这套照片据说全世界只有三份。”
他们看了看,全是黑白照片,都是山石沙地,有几张照得十分模糊,看不清是什么,可是这最后一张比较明显,是两座并肩的山,山前峡口有一尊石像。
叶子麟惊奇地说:“你们看这张照片,两座并肩的山,是不是就是地图上鬼洞的位置?”
卫徽驱着骆驼走到他旁边接过相片认真地看着,他点头说:“极可能就是。看来传说有可能是真的!”
阿兰卓玛拿出那个被奶奶称作“魔鬼的手指”的玻璃对着夕阳看了看,喃喃说:“这会不会就是钥匙呢?”
满江对他们的话不太理解,只是时而回头望望他们,热情地为他们讲解某一种山一条河的传说,看上去倒像一个热心的导游。
徐教授从阿兰卓玛手中接过“钥匙”,掏出放大镜来,在驼背上一直研究着。
晓曼已经在抱怨着:“怎么这么久还没走入沙漠的中心?”
这句话满江听懂了,他笑说:“走入中心?现在连边沿都没进去呢。过了前边那个叫恰瓦勒的村落,再往北走三十里,才算进了沙漠的边缘。”
他们不由听得暗暗咋舌。
徐教授一路喃喃自语着:“这明明是一块玻璃呀。怎么可能是钥匙呢?可是千年之前是哪里来的玻璃呢?天然形成的玻璃不可能这么规则,而且这个气泡有什么作用呢?”
“看,天山羊王!”满江指着远处的山顶上说。
他们远远望去,只见山顶上一只羊昂首站着,其他羊群在山下低垂着头,仿佛参拜它们的君王。
夕阳最后的余晖把整个天地都镀上了粉霞,这景象美丽而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