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好好研究研究,也许,我能在魂魄方面,研究出非常可怕的成果!”……孤独,厮杀掉所有的心思,巨大的破坏yu望消失得干干净净,让贝多叶觉得很多东西都没有意义了……“我好累,我又没有思考什么惊天大阴谋,为什么这么累,我好想沉睡过去啊!”……孤独,迫使贝多叶忘记孤独,忘记自我,迫使贝多叶把所有的一切都丢开,开始永远的长眠……“睡觉?不,这不是我现在需要的,既然一切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那么沉睡又能有什么意义?做没有意义的事儿,还不如试着找找意义!”……孤独的毒性已经发挥到极致,贝多叶没有被孤独击溃,但她却被身体的恶心感,忍不住要打颤的过敏,逼得快要发疯了……“既然找不到任何意义,那么干干无意义的事儿又何妨?就像挑战忍受恶心的极限,挑战忍受过敏反应的山巅!”……孤独再也发挥不了多大的副作用,反而开始发挥刺激人昂扬斗志的作用。
行走在孤独之间,贝多叶花费了极大的精神力。虽然很多次都在颤抖中宣泄掉不好的感觉以及身体的不舒适,可她却找到了一种奇特的,精神力在体内流动的轨迹——精神力带着那些肢体的感觉,在全身奔跑,通过土精的封锁,能够逐渐消磨掉一小部分刺激,“难怪骨魔们使用骨针的时候,会结法印,凝结出来的法印,制造出了一种能量流动的轨迹,这种特殊的轨迹,可能会加大该种能量对相应物质的作用力,或者说调整了能量作用力的方向,使承载能量的物质被能量里含有的精神波动——不,意念,被意念所控制!”贝多叶一得出这个结论,骨魔使用法杖的手法,结法印的过程,就变成了使用骨雾这种能量——或者这种物质,产生了或者凝集了,对另一种物质——骨头成分——的作用力,就像土精吸引土元素,土元素吸引泥土一样,把另一种物质凝结成一根根爆射的骨针,或者说是在凝集骨针过程中给这些物质进行了加速,凝集完成之后,自然而然地就出现了爆射的惯性——“对啊!如果我找到精神力、土元素、土精这些东西的‘法印’,那不就能掌握更多的攻击防御手法?说不定,我还能像云飞儿一样飞翔起来!可是,这些‘法印’该怎么寻找啊?”贝多叶继续沉迷于挑战哈拉齐给予她的一大堆负面刺激。
哈拉齐躺在魔圣徒们重新炼化出来的骨头椅子上,紧紧地抱着贝多叶心惊胆战地四下乱看,总觉得自己不安全,保护自己的人不值得信任,总担心突然跳出一个家伙,把他手中的宝贝抢走——他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变化——他一路上没有修复抓住贝多叶的手,那种血肉连接着贝多叶的感觉让他觉得安全些;一路上也不再喝他那非常讲究的血液,反而非常愤怒地把那些想过来伺候的魔圣徒赶走,还破天荒地撒泼大骂:“谁叫你们过来的?你们不老老实实地在原地给我,给我等着,跑来找死啊?这里是战场,不是你他妈的狗窝!你们这些混蛋谁见过,一边享受着美味,一边跟生死仇敌拼命的人?你们这些不懂事的笨蛋,我怎么会把你们留在身边,早该让你们去黑牢里享受那些滋味非常美妙的身体改造,研究……”绰着骨矛,竟然开始在椅子上跳脚大骂,站起来刚一跳,刚刚出声,就是一个筋斗,摔在椅子里,还没有恢复一半的骨头,喀嘣,又碎了,痛得他滚过来滚过去,好不容易才忍过这一关。
“我这到底是怎么啦?这不就是一根具有特殊功能的骨矛吗?值得我这样心慌意乱?”哈拉齐从疼痛中走出来的时候,他清醒了一点,发现了自己的变化,他试图安抚自己的心,可最近遇到的突变、意外、惊奇,已经超过了魔圣教几代人,甚至几十代人积累下来的,本来高高在上的他,再也不认为自己是魔界的“天王老子”,除了那些少数的人之外,还有他忠诚的魔神之外,他谁也不用害怕、担心、顾忌——在身心连续受到伤害之后,他的性格开始变了——他的意识一清醒过来,非常不愿意自己往猜疑的方向转变,“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过来点!我手中的宝贝,是我们所有人的,只不过,是我拿着而已,你们都给我靠近点,好好地保护着!”跟在身边的魔圣徒们纷纷冲过来,一个挨着一个,都伸手抬着哈拉齐躺着的椅子,哈拉齐看着那一个个坚毅的面相,他安心了点,闭上眼睛,深深地喘息一会儿,竟然安安稳稳地睡了过去。
“你们是什么人?”冲云、磐石炎、切利约,还有被三个拿来当出气筒的文斯达尔,浮在河面上,一边休息养伤,一边顺着河流往下冲去,眼看着天就要昏暗下来了,身后再也没有追杀的人存在,正准备着寻觅一个好地方,挖个洞穴过夜,互相倾述一下心中的感受,可一个水魔突然从河水之下蹦了出来,挥舞着粗大的狼牙棒,喝问四人。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垂头丧气的,不愿说话,顺手在文斯达尔身上来了一记狠掐,痛得饱受折磨却又不愿意死在这里,已经奄奄一息的文斯达尔,噗哧几声,喝下去几口血红的河水。
“不用害怕!我们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你们这些低贱的魔种,也不值得我们背井离乡跑到这里来!”长得像一条鱼的水魔慢慢地落回河面,一半沉到水下,一半浮在水面,威武地显摆着,“我们是受伟大的海神威尔肯派遣,前来邀请被你们追杀的贝多叶、云飞儿,以及他们的两个仆人,到海神殿做客的!你们这里有四个人,四个种族,应该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如果,你们谁知道他们在哪里,偷偷地告诉我们,我们可有好多在陆地上吃不着的水中珍品等着你们来拿!”
一听到“做客”两个字,冲云、磐石炎两人立刻就仓皇地摇起头来,嘴巴在水里搅得嘟嘟直响,心想:“叫我去做客?哈拉齐就是最好的邀请人,那么大的一个老板跑来邀请我们,可是我们一不答应,先是动手抢,然后杀!这些该死的水魔族,好像准备了更多的人,现在没有了性命之忧,再暴露出来,那是自找麻烦!找死!”同时,三双手不由自主地又都搭放在文斯达尔身上,只要他有一点异动,就给他狠狠地掐捏一下。
“哦!那你们走吧!”水魔觉得面前的四个人很是龌龊,一点魔族的样子都没有,不是千年难遇的胆小鬼,就是万年难见的哑巴,漂亮的鱼尾在水里挑弄出一朵可爱的水花,沉入到河里,不见踪影了。
三个头脑直冒冷汗的人,互相看看,脑袋都纷纷地向河岸上伸,然后点头,拖着出气筒文斯达尔,以最快的速度上了岸,然后互相拖拽着往前飞奔,找一个林深叶密处,一起动手,挖掘出一个九弯十八拐,三个出入口的洞穴,用挖掘出来的血泥堆垒出两个山包,用树支撑,用树枝树叶铺垫,堵住其中的两个洞口,从第三个洞口钻进去,又用很多的树枝树叶掩盖住,这才放心大胆地缩到洞穴里,坐着出气筒,敞开心怀地聊天。
“天黑了?”在血云上享受阳光的云飞儿,觉得自己只是睡了一眨眼,很不甘心地呼吸着稀薄的空气,“要是那个白色的太阳能一直照着多好啊?这个月亮的光线太差了!我还是去看看大坏蛋妈妈他们跑到哪里去了的好!”收缩身体,化为一只鸟,坠落下血云,呼呼地朝地面黑沉沉的阴影冲去,“这里到底是哪里啊?对了,大坏蛋妈妈说我们在哪里汇合来着?”云飞儿突然一惊,“糟糕,我到底是在干什么啊?不就是被那些混蛋扎了几下吗?干嘛在天上睡觉啊!有那么痛吗?妈妈!妈妈!你在哪儿?妈妈你在哪儿?”
孤独,被孤独的气氛包裹住的云飞儿,觉着八面都有随时可能跑上来偷袭自己的家伙,心里不停地往永远都找不到贝多叶的绝望里钻,他疯狂了,孤独的毒性,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就让他彻底陷入了疯狂。身体缩成一个绿色球,呼噜噜地以最快的速度往下落,噼里啪啦,砸穿了树,嘭,砸进了地里。
“在这里,在这里!”哭海魔尊抓来的血蝙蝠们,成为了昏夜里最好的岗哨,在离黑烟区域将近七十里路的地方,一个血蝙蝠发现了从天上掉下来的云飞儿,立刻大声喊叫起来,在岗哨上值夜的血蝙蝠,通过声音,一个个地传递下去,几十里路,两三分钟左右就传到了,正为哈拉齐的拒绝见面而生闷气的哭海魔尊耳朵里,他立刻召集起自己的血魔兵,冲着被密密麻麻的几百人围着的哈拉齐吐一口唾沫,迅速飞奔而去:“妈的,你这个混蛋,只知道装鬼!等老子把那个云飞儿抓回来,你可别想从我这里讨到任何便宜!”
“云飞儿?”挑战已经结束,正在享受着洁净,试图在周围寻找到一两个好玩的东西,又延伸出精神力的贝多叶,听到了血蝙蝠传过来的喊叫声,“哎,要是我跑去研究藏在体内的两种‘蛋壳’,我肯定就会与云飞儿失之交臂!”她立刻延伸出大量的精神力,跟随着引领哭海魔尊的血蝙蝠一直前行,当她完全确定了方向之后,精神力珠,大量地向那个方向飞去,一下就找到了云飞儿——哈拉齐实在是没有办法一直抱着贝多叶,让几百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种万众瞩目的感觉,比万矛齐刷刷地扎下来更加恐怖,他只好用两块上好的龙兽骨当架子,把贝多叶放在他的新餐桌上,自己躺在椅子上,混在魔圣徒中间,眼睛死死地看着贝多叶。
“你知道我妈妈在哪里吗?”云飞儿疯癫的样子很是吓人,他竟然抱着那个喊叫他名字的血蝙蝠,不停地折腾,不停地喊叫,反复地问着同一个问题,被他抱着的血蝙蝠从头到脚直打颤,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还在犹豫,是不是该不再找他们,看样子,没有了我,这么伟大的实验品就会自我毁灭掉啊!坐享其成不行了!”贝多叶孤寂的心,突然又把云飞儿当成了她一生最最完美的实验品,在看到云飞儿疯癫的样子时,突然就被一种激动灌得满满的,“可惜,我就是听不见他的说话声,我的精神波动,传到那里的时候,他也没法识别了!这可该怎么办?”贝多叶想找云飞儿了,可她发现自己竟然没法跟云飞儿联系上,悲伤瞬间就占据了她的整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