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剧变先端（1）

    夜色渐浓，科洛丝也要是时候回学院了，（虽然放假，但这段时间她住在学院宿舍）于是我就陪着她前往杰尼丝王立学院。

    外面的路在周围导力路灯淡淡的灯光照映下似蒙上了一层银白色的薄纱，我们踏着雨后湿漉的道路来到梅威海道，科洛丝站在一个悬崖的栏杆旁，迎着吹来的海风眺望远方，这不禁让我想起以前也曾经见过的类似的情景——不同的是，此刻的少女脸上已然少了许多痛苦的神色，多了一丝似在真正享受迎面而来海风吹拂的清爽的真挚笑容……

    我走了过去，科洛丝说道：“每次我来到这里，都会站在这里眺望远方——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心情似乎也会变好。”

    我转头望去，此时在黑暗的笼罩下，只能隐约望到海洋流动着的轮廓，和那回响在耳边清晰可辨的海浪声。

    “夜晚的大海和白天不同，但也别有风味的呢。”科洛丝微笑望向我道。

    我只是笑笑回答：“是啊……”

    一阵风又吹过来，路上的花草似海浪般一层一层波动着，并伴随着轻轻的沙沙声，夜空中却也隐约能听见几声海鸥悠扬的鸣叫声，此情此景，却真像是我们这些生活在石屎森林的人平常难以一见的。

    “……我们走吧。”

    停留了一会儿后科洛丝说道——我们就继续走上前往学院的路。

    “今天真是很快乐。”回到学院后，站在大门前的科洛丝对我说道。

    “那么……再会了。”

    “等一下……约翰，明天……能来接我吗？”

    “明天你还有事？……”

    “不是……只是我想……”

    科洛丝还在好像顾虑着什么时，校内突然传来一阵钟声，科洛丝听后惊道：“啊……门禁的时间快到了……那，明天见。”

    “哦……明、明天见……”

    科洛丝说着又留下一个甜甜的微笑挥挥手就转身跑进校园，望着她渐去的身影我不禁想，既然门禁的时间这么紧就不要在外面跑这么久了啊？……而且，也还不知道她明天是有什么事。

    送走科洛丝后，我就独自沿着原路往回走，刚才也已经和特蕾莎院长交代过了，所以我并不打算回孤儿院，而是决定去卢安市内过一夜。

    正当我一边走着一边盘算着今晚在卢安怎么过时，突然我望到有一个人正背对着我在前面走着——身上，穿的居然好像还是杰尼丝学院的校服。

    “……哎，你是谁？怎么还不回学校？”

    我叫着小跑过去，那人似乎停了下来，但仍然只是背对着我，这时我近距离看到——那果然是学院的校服。

    “喂，你……”我初时以为这是个游荡在外的学生，想问他为什么这么晚还在校外——可是当我看到他那留着浅蓝色齐肩短发的后脑勺时，我不禁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我？”那人依然不把脸转过来，只是缓缓说着，“我怎么了？……”

    “你、你到底是谁？……”毕竟在这种时间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也不禁有些害怕，退后了几步，而此时那人却也慢慢转过头来，而当我看清他的样子时我不禁吃了一惊——

    “乔丝特？！”

    我不禁惊呼出声——眼前这个人不是别人，却正是此前在我和金和雪拉等人手中被神秘人掳走的乔丝特！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脱口就问，同时打量着她——只见此时她穿着杰尼丝学院的校服，正转过脸来面无表情似的望着我。

    “……我怎么会在这里？……”

    乔丝特慢慢转过身来面对着我，脸上依然带着那丝说不出丝高兴还是悲伤的复杂表情着嘟囔：“……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发觉她好像有点不对劲，问道：“……你怎么了？……”

    乔丝特闭上眼，似在思索着什么，数秒后却又突然张开眼望着我：“……回来了……”

    “什么来了？”我奇问。

    “……她回来了……我要……消灭她……”

    “咦？……”

    “一切阻碍……也要排除！”

    乔丝特说着，突然就疾步冲来，我一惊，连忙闪避，却见退后的身前一道弧形的紫光一闪，扬起的衣服下摆已被割断掉落下来。

    我大惊，抬头一看，这时才发现乔丝特手中似乎拿着什么，正在黑暗中隐隐闪动着暗紫色的光芒。

    “那是？……”虽然一时还未能看清那是什么，但我马上知道她有武器在手，而且好像还是不好对付的样子——不过此时的乔丝特居然没有拿枪作为武器倒让我觉得有点奇怪。

    这时乔丝特慢慢站直身，举起那武器在面前，我才隐约看出那是一把泛着暗紫色光芒的剑，剑身漆黑，在黑暗中难辨。

    “你……”我立即感觉倒这个乔丝特有点不对劲，却见她已经冲上再次挥动那把不祥的剑，我又一个后退避过，顺势拔出剑与之相击挡住接下来的一击——

    “铛！”一声响，我的剑应声而断，断掉的剑身旋转着飞了出去插在数米外的地上。

    我大惊——这把剑只一击就把我的剑击断，看来实是非同小可，于是此时我只能又一个后跃避开乔丝特的攻击，抬头望向她，脸上依然好像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一副阴沉的神色望着前方。

    眼见乔丝特慢慢走过来，好像又要再次攻击，而正当我思索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应对时，却听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卡普亚，够了……”

    乔丝特停下了脚步，我转眼望去，只见声音传来之处慢慢走出一个人影，黑暗中看不清面容却能看到那人鲜血般色泽的瞳孔。

    “是上次掳走乔丝特那个人！”

    我心中惊叫，再仔细望了望——是了，确实是他！虽然看不清相貌，但那个血红的瞳孔，和身上飘动着的围巾（这时我才发现上次看到那飘动着的黄东西好像就是他身上的围巾）我永远不会认错。

    “卡普亚……停一下……”

    那人幽幽说着，乔丝特好像很听话似的站到他旁边，眼睛依然注视着这边——那人的声音，听起来倒像是女声。

    “……约翰……现在是叫约翰·史密斯吗？……”

    那人一边似在自言自语着，一边慢慢走过我这边来，我紧盯着眼前这个神秘人物，心中一边惊讶着她知道我的名字。

    “……约翰……史密斯吗？……”那人在离我七八步的距离停住了脚步，这时接着淡淡的路灯光和月光，我隐约看到了她的长相——金黄的短卷发，上面带着发箍；血红色的瞳孔的眼睛眼角微微上扬，皮肤却十分白皙，脖子上围着一条橙黄色的长围巾，静风时一端一直垂到腰下；身穿着一件蕾丝中长裙，看起来打扮倒没什么特别似的。

    “你到底是？……”

    “……[执行者№·V——‘血色人偶’琼（Jone）]。”那人淡淡说道。

    “执行者？！”我一惊，望着眼前这个相貌没什么特别的红眼少女，搜索着自己的记忆，其中却不曾到有这个“执行者”的信息——“执行者”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

    不过想想执行者其实本身就是“噬身之蛇”的第一战将们的统称，有我还不知道的执行者存在其实也没什么奇怪……可是此时望着眼前这个叫琼的少女，不知为什么我却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觉得我们好像不是第一次见面（也不算上次她掳走乔丝特那次）……好像很久以前我们就是认识的了……尽管在我拥有的两个时空的记忆里，都没有这个人存在过。

    “你、你是执行者？！……”

    没想到在此时此地又会看到一个执行者，想起此前两次和执行者的艰难较量，我心中不禁开始惊慌起来……

    琼只是沉默不语，像是要在我身上寻找什么似的不住打量着我，好一会儿后才缓缓说了一句：“……你变了……”

    我奇怪：“什么我变了？……你……认识我吗？……”

    “……很久以前……认识……不，应该说……我们一直都是‘认识’的……”

    少女断断续续说着，但我完全听不懂：“……你究竟说什么？我不明白……”

    “……你很快就会明白的……在这个……乱序了的世界……很快……”

    我一惊——乱序的世界？听到这个我心头猛地一震：“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难道？……”

    “……消失的很快会再度出现……可是也会再有另外的东西消失……我就是为了阻止那个而来……”

    “我不明白……”

    “你很快就会明白的……因为……你和我……一样……”

    “‘一样’？……你……什么意思？”

    琼不再说话，只是对乔丝特示意了一下，接着两人就都突然转身消失在黑暗里。

    “喂！等一下！”我急忙追过去，但是两人已经不见，就像一瞬间就消失了，只留下我独自站在原地对着周围寂静的夜景发呆……

    我也不记得自己是怎样离开那里的了，只记得等我回过神来时，自己已走在夜空下卢安市内的街道上，抬头望着天上稀疏的星斗，耳边回响着周围街旁喧杂的人声，只觉得刚才发生的事就像做了一场梦一般。

    虽然依然心事重重，但也没办法，我只好在旅馆随便找了间房间过夜——明天还要去接科洛丝，只是今晚恐怕睡不着了……

    而我绝对没想到，第二天居然会发生一件让人震惊的事……

    翌日一早，我前往杰尼丝学院等科洛丝，走到半路突然看见坡下的海滩边上好像有着什么东西，我下去一看，却发现是一个人趴在海边，隐约看去好像是个少女，下半截身子还泡在海水里，好像昏迷不醒。

    我跑过去叫道：“小姐，你没事……”

    话还没说完，我突然身子一震，只因眼前这个趴在地上的身穿茶黄色衣服，扎着双辫的背影实在太熟悉……

    “不会吧……”我一边想着，一边慢慢俯下身，轻轻把那人翻了个侧身过来——

    “！！真的是她！！”

    一看见那个熟悉的面孔，我不禁惊呼出口——没错，此人就是长久以来我——不，应该是说大家都在寻找的那个自一年前利贝尔政变后神秘失踪的少女——艾丝蒂尔，艾丝蒂尔·布莱特！

    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地方看到她！

    当下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扛起艾丝蒂尔就走，虽知此处离卢安城比较近，但我还是决定把她送到杰尼丝学院，因为我想让科洛丝也尽快知道这件事，而且——把艾丝蒂尔留在卢安再去找科洛丝的话，我不放心。

    跑到学院大门时，门卫见了我也是一惊，当我说明来意后也就放了我进去，我带着艾丝蒂尔来到学院里的[医务室]，（作者乱入：印象中游戏里的杰尼丝学院好像没有医务室的样子……）自然吸引了不少学生围过来看。

    过了不久，科洛丝也出现在门外人群中，我招呼她进来，她看见躺在床上的艾丝蒂尔也是十分吃惊。

    “艾丝蒂尔？！”一看见她，科洛丝就立即跑过去扶在床边叫道，“艾丝蒂尔！艾丝蒂尔！你怎么了？快醒醒！快醒醒啊！……”

    可是艾丝蒂尔依然毫无反应。我走过去道：“没用的，我也叫过她，但她好像还是不醒……”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科洛丝不由得露出愁容。

    “……今早我在来学院的路上在梅威海道旁的海滩上发现她的。”我道。

    “真奇怪……昨天我们经过那里的时候什么也没发现啊……”

    “……难道是那之后的什么时候才出现在那里的？……”

    我们思考了一阵依然毫无头绪——我知道科洛丝和我一样，现在突然见到失踪已久的艾丝蒂尔自然都是又一大堆疑问想问她，但现在本人又昏迷不醒，也只好等她醒来再说了。

    于是和又和科洛丝谈了一会儿后，科洛丝留下照看艾丝蒂尔，我则关上门，走出了医务室——为什么艾丝蒂尔会出现在那里？会和昨晚我见到的那个琼有什么关系吗？乔丝特她手上拿的究竟又是什么？为什么她变得像是另一个人似的？……众多的疑问缠绕在我脑际，令我一时难以理清头绪。

    我正在走廊上走着，突然迎面跑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啊啦？”

    “咦？雪拉小姐？”

    此人正是之前见过的“银闪”雪拉扎德。

    “啊小约翰好啊～”雪拉笑着打招呼道。

    “为什么要加个‘小’啊……”我心想着说道，“……对了雪拉小姐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刚好经过卢安，刚才得到了艾丝蒂尔在这里的消息所以就赶来了。”

    “你的消息还得到得挺快的啊……”

    “呵呵，不要小看游击士的情报网哦～”

    这在此时，只见雪拉身后一个人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有气无力似的说着：“雪、雪拉君……拜托、拜托你不要走这么快啊……”

    “哎，谁叫你跑得这么慢呢～”雪拉转身对那人道，“奥利维尔君。”

    我一怔，放眼望去，只见走过来这个一头金发身穿西式白外套的人正是艾丝蒂尔的伙伴之一——自称“吟游诗人”（其实是帝国的王子，但当然艾丝蒂尔他们现在还不知道）的奥利维尔·朗海姆。

    “呃……因为、因为雪拉君你太能喝了……我、我的头好晕啊……呃啊……”

    听到这话我有点明白了——看来着两个家伙是刚喝完酒不久就赶过来的，这样的话喝不过对方而变得醉醺醺的当然就是奥利维尔了。

    说着只见奥利维尔就扶着走廊墙壁“呜呜啊啊”起来，但什么也没吐出来。

    “你啊还真孱呢……”雪拉说完转头对我道，“那么，我们先去看看艾丝蒂尔，失陪了。”说完就拉着奥利维尔走了。

    我望着两人远去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就继续往外走去，刚走到出口，就看见特蕾莎院长带着孤儿院孩子们迎面而来。

    “啊……”

    “特蕾莎院长？你怎么也来了？”

    “啊，我刚刚从科洛丝那里听说了艾丝蒂尔回来了的消息，于是就急忙赶来了……”特蕾莎院长说着望望身边的孩子们，“放着这些孩子在孤儿院我不放心，所以我也带他们一起来了。”

    “老师，艾丝蒂尔是不是就是那个脾气暴躁的大姐姐啊？”这时克拉姆说道。

    “这个……也是啦……”

    “唔，克拉姆不太想看见她哎……”

    “克拉姆，不要任性，姐姐可是有恩于我们的，而且她又是科洛丝的朋友，现在她有事我们应该要去看看她的。”

    克拉姆耸耸肩：“没办法咯，既然是老师和科洛丝的姐姐，我也就勉为其难去看看她吧。”

    特蕾莎院长苦笑摸了摸这个调皮的孩子的头。

    “嘻嘻，克拉姆这次恐怕又是口不对心了吧？”一旁的玲调侃道。

    “我哪有？”

    于是特蕾莎院长和我告别后就带着这帮叽叽喳喳的孩子走进了屋子里。

    接下来的场面也算大了：金、阿加特、亚妮拉丝和克鲁茨，甚至远在蔡斯的提妲等之前见过的艾丝蒂尔以前的伙伴居然都陆续赶到，皆因他们都先后接到了她出现了的消息而从四面八方赶来——有朋友的人就是好啊，我不禁这么想。

    但没人知道艾丝蒂尔依然昏迷不醒的原因，甚至医生来了后也查不出病因。

    之后，我们同站在医务室外的走廊谈论着艾丝蒂尔的事。

    “真是奇怪……她还是昏迷不醒啊……”

    “……这情形，倒和上次那空贼女挺像。”

    说到这，我想起昨晚看见的乔丝特的那副阴沉复杂的神情……

    “可是，究竟为什么她们都会这样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

    “那么那女空贼后来是怎么醒的？”

    “她的情形比较复杂——她是首先醒来过一次，但却像是发了疯似的说着些听不懂的话，而且到处乱跑，之后又晕了过去；而后再次醒来，却是说在他们空贼一伙盗走山猫号经过洛连特上空后遇到的事就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难道是失忆？”

    “有这种可能……只是后来那女空贼又被一个神秘人掳走了，至今我们都没有再见过她了。”

    我心道：“我可是见过——就在昨天晚上。”

    “那……艾丝蒂尔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醒来……”科洛丝担忧地问道。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了……上次那个女空贼也只是自动醒来而已。”

    “那就是说，我们只能等艾丝蒂尔姐姐自己醒来吗？……”提妲也面露愁容。

    “……这个……不知道了……毕竟我们不清楚她的情形是不是和女空贼一样。”

    “不知道不知道——你怎么一问三不知的啊？”雪拉皱眉望着眼前正在解释说话的金。

    金无奈地耸了耸肩，这时酒醒了的奥利维尔一拨头发开始装酷道：“各位放心～我相信艾丝蒂尔福大命大，一定能够吉人天相的～”

    雪拉轻轻给了他一肘道：“你啊就少说两句吧——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紧张艾丝蒂尔的情况？”

    “……谁会不紧张呢？”奥利维尔收起搞笑的脸孔，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可是老实说……现在她的情况不容乐观，我认为我们只是干着急也没有。”

    “可是现在我们也只有‘干着急’的份了……”

    众人沉默……

    最后，在商议不出什么结果后，众人最终也只有选择“等待”这一不是办法的办法来面对眼下艾丝蒂尔昏迷不醒的状况。

    天空渐渐再次被橘黄色的夕晖覆盖，各人虽然都很想留下来陪伴难得重逢的故友，但无奈各有要事在身，所以只好约定第二日再见，于是在杰尼丝王立学院这里，这下又只剩下科洛丝、我，还有也不时过来帮头帮尾的乔儿和汉斯在照看着艾丝蒂尔。

    本来我并没有打算留在学院里的，但在乔儿和汉斯的强烈要求（其实我知道他们只是想看热闹）和征得校长同意的条件下，我也只好留了下来——不过说实话，我个人倒还是挺担心科洛丝的……所以留下来看来倒也没有什么坏处。

    不过让我有点意外的是特蕾莎院长居然也会赞成我留下来，在我们在学院大门道别时，她望了望医务室的方向，执手轻声对我说道：“约翰先生……有必要的话，我希望你能帮忙照看一下科洛丝那孩子。”（科洛丝此时正在医务室照看艾丝蒂尔）

    “科洛丝？……”

    “嗯，重见艾丝蒂尔本来是好事，但没想到却是这样的情况……我知道约翰先生你和科洛丝关系也很好的，所以想拜托你帮忙开导开导她……”

    “哪里……其实我也不是很会说话的人……”

    “不是这样的。”特蕾莎院长微笑道，“科洛丝这孩子我可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她就是那种有着什么心事都不会轻易表现——或者应该说，不懂得表现在脸上的人，虽然最近她好像变得坚强了一点，但我是看得出来的——她的内心其实还是很脆弱，需要有人在她身边支持她……而我之前是听说过的，科洛丝之所以能从失去艾丝蒂尔和约修亚的痛苦中脱离出来，都是约翰先生你的功劳……所以我请求你，好好保护科洛丝……因为那孩子的心，此刻可能十分的痛苦，而现在能陪伴在她身边的人给予她支持的，也就只有你一个了。”

    “……谢谢你……虽然我不能说我有多大的能力能够去守护她……但我会尽我所能，不让科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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