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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涵飞面带不舍,走到舒瑶面前,“我那天走的急,听说你昏倒了,身体可有恢复好!”
舒瑶抬头朝他点点头,“多谢沈队长关心,我已无大碍……秋局长已经上车了,别耽误你的工作!”她指指外面车子,那意思很明确。
沈涵飞恋恋不舍,“那我下班再来看你!”
舒瑶微笑不语,目送沈涵飞。
她看着沈涵飞小跑向院子,拉开车门上了车,方才长松一口气。
“看来,你还蛮舍不得他的!”
许攸宁低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吓得舒瑶身子一抖,她赶紧转过身,见许攸宁阴沉着脸直视着沈涵飞离开的方向,“若是目送也算不舍的话,那您此时可就算得上牵肠挂肚了!”
许攸宁敛容。
恰,一名士兵匆匆赶来,压下声音在他耳旁低语几句,许攸宁面色更加深沉,他没说话,便随士兵转身离去。
许攸宁进了走廊尽头的一处房间,随着他的进入,房门重重关闭。
舒瑶诧异地看着,一时不知接下来该如何。
她记得二楼大厅位置有公共休闲处,便转身走向那里,做等待。
不多时后,许攸宁匆匆走了出来。
他看到舒瑶坐在休息处,却只是瞥眼看了一下,未言语,便转身便朝他办公室而去。
门“逛荡”一声被推开,吓了坐在里面的方思齐跟张静姝一大跳。
张静姝赶紧扶着椅背想站起来:“是要我去给司公子作证吗?”
方思齐神色更是尴尬,宛如害怕许攸宁的突然进来撞到什么似的。
“不需要了,事情已经解决了,张小姐可是先回去了!”许攸宁指指门口,示意张静初先离开,张静初有些迟疑,还想多问几句,但见许攸宁面色凝重,到嘴的话硬生生地咽下,鞠躬后,转身便朝门口而去。
“我去送一下张小姐……”方思齐作势要跟出去。
许攸宁的洪亮之音却猝然响起,“方副官,暂且留步!”随后,他更是“砰”得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张静姝才刚走出来,关门的巨大声音吓得她不由地打了跟哆嗦,她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许自己刚刚跟方思齐达成的君子协议,被许攸宁听去了。
不,不行,若方思齐为自保抢先说出自己调包《富春山居图》的事,那我岂不是处于不利境地了。
她想着就要转身去敲门。
但手刚刚抬起,还没碰到门板,又一个念头窜入了张静姝脑海,那天大家都没任何损失,唯独许攸宁多送了一份礼物给秋仁甫,不过他也表示这事既往不咎,就此翻片,自己又何须再去自寻烦恼。
想罢,张静姝转回身,一瘸一拐地朝楼梯走去。
许攸宁办公室里。
“方副官,说说吧,前天晚上你都做了什么?”他直接开门见山问。
方思齐装傻,“司令,前天晚上?前天晚上我不是在丽都帮着安置受伤的客人嘛!”
许攸宁暗道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他冷笑一下,踱步走到刚刚她跟张静姝坐着的椅子那,一弯身,手掏向椅背,伸出来后,一枚小小的窃听器置在他的掌心上。
方思齐顿时明白,自己刚刚跟张静姝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被许攸宁听去了。
许攸宁“啪”得一下,把窃听器拍在桌子上,横眉冷对看向方思齐,“还需要我说的更清楚嘛!”
方思齐身子一摊,顿时歪坐在地,全然没有平日的潇洒、坚韧。
“果真是你放的火,你可知你草菅人命!亏你在放火后,还一副菩萨模样,忙前忙后,方思齐啊方思齐,你的心肠可真够歹毒的,”许攸宁见状,心里堵得那口气慢慢舒开,他双眸怒视着方思齐,只觉得痛心跟失望,还想继续质问,方思齐却如小女子般嚎啕大哭起来:“你怎不问我为什么放火!”
许攸宁瞪眼,“怎?你放火放的还有理了!”
“你若不凡事都依着那跟丫鬟,我又怎会做出这种事!若是我来负责丽都,指定比那贱丫鬟要出彩的多!”
方思齐早就表示过她想负责丽都舞厅的事,这点倒是跟马向阳一样,都觉得舒瑶是个丫鬟,由她来负责丽都舞厅对他们是种污辱。
“你想负责丽都?”许攸宁冷笑道,“你可知,在你放那把火时,舒瑶正与我讨论交接舞厅的事宜,我本已有考虑,在舒瑶离开后由你负责管理,你竟亲手一把火烧了它,真有意思啊,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出彩!”
舒瑶要离开丽都?许攸宁要我接下来管理丽都?
不!
方思齐爬在地上,嚎啕大哭,她亲手毁了自己。
许攸宁拧眉思忖后,“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也留不得你了,看着秋局长与你伯父的交情上,此事就此作罢,我会以你身体不适给南京发函,明日你便离开我部,何去何从,望你好在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