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已经想好对策,到时让您强制执行都没得拿,哼,真把我秋盛誉当成纨绔子弟了,老子也不是吃干饭长大的。
秋盛誉想得正美,忽听方琦这一声吼,手里的钱袋一下子掉到地上。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没把她赶走,脏了少爷的眼了!”看门小厮连忙赔罪,赶紧弯身捡起钱袋来。
方琦这个时候已经逼到了秋盛誉眼前:“秋盛誉,我该帮你的也帮了,你跟舒瑶的官司也打完了,该算算咱俩之间的账了吧!”
秋盛誉接过小厮帮忙捡起的钱袋,斜眼看着方琦,“咱俩之间的账?咱俩能有什么账!”
“别装傻,我现在需要钱,我也不跟舒瑶那样,让法庭判三十五万,你给十万,我就离开沪上!”
若不是知道自己最疼爱的侄子生病了,方琦也不会来找秋盛誉要钱,她知道秋盛誉贪财,因此只要了十万,其他的就算自己送他了。
岂料,秋盛誉却仰头大笑:“哈哈哈!方琦,你疯了吧!找我要十万,你忘记那天在许常德跟舒瑶面前,你是怎么说的了!”
方琦怔住,她怎会忘记,“可,那不是为了不让舒瑶得逞嘛,若不是我,那天舒瑶会那么离开……”
“啪!”
她的话还未说完,她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
“你他妈的还有脸提那天,若不是你作证,逼得她没了退路,秋盛瑶那女人会去提告,法庭会以无需协商直接宣判!”一想起判决结果,秋盛誉便怒不可遏,“方琦,你给老子听着,是你当众说把你的那份遗产委托给我的,休想再拿回去!”
秋盛誉说完,朝着方琦狠狠地啐了一口,抬腿便进了秋家。
“秋盛誉,你给我站住……”方琦紧迈几步想拽住秋盛誉,却被那看门的小厮拽住了头发,那小厮稍微一用力,方琦整个人就摔倒在地。
“贱人,还想往里冲,不想活是吧!”小厮狠狠地咒骂着,直接把方琦拽到了大街上,“下次再来,打死你!”
小厮朝着方琦后背狠狠踹了两脚,随后绝尘而去。
方琦无力地趴在地上,因为被拖拽,她的衣服已经磨破,脸上也磨破了皮,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秋盛誉,你这是逼我啊!
却说舒瑶这边。
自打舒瑶赢下官司,舒家便被各种各样的人踏破了门口。
有来拉纤说媒的,有来借钱的,还有一直没来往的舒家的亲戚,当然,更多的是那些当家人去世后,被接管的撵出来的孤儿寡母、半大小子俏姑娘,一时间,“男女平等”、“人跟人平等”沪上老百姓嘴里的时髦话。
又是一日,舒瑶把一来咨询的半大小子送出了门,却见舒轻语坐在大门口磕瓜子,她见到舒瑶玩笑道:“以前在香城,你建了个丽都,引得全城的姑娘都去跳舞,现在你回了沪上,又引得全城老百姓提倡什么‘男女平等’,我的好表妹,你也就是一女的,要是男人,指不定能成多大事呢!”
舒瑶笑道:“哎,我要是个男的,也不用通过法院要家产了!”
“你要是男的,遇到秋盛誉这种无赖,该通过法院,还是得法院啊!”舒轻语笑着回应,自打舒瑶应了官司后,她的心情越来越好,香城终究归沪上管,若婆家人不给自己儿子留财产,到时,她也带着道儿来沪上打官司。
她想着想着,忽而不急得回香城了,关家人爱接不接!有舒瑶这三十五万两,自己还用担心挨饿!
“表妹,话又说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处理你的这份家产啊?”她从小杌子上站起来,拉着舒瑶问个不停。
舒瑶从她手里拿出几个瓜子,“表姐,这八字还没一撇呢!秋盛誉肯定不会乖乖交出来的!”
“不交?他还能大过国法啊!”这几日每次有来找舒瑶咨询的,舒轻语都在旁边仔细地听着,不知不觉中也学到了很多东西,“他不主动交,那就强制执行啊!”
舒瑶一听,暗道表姐这还真的听进去了,只是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怕是这些日子秋盛誉已经开始准备转移财产了。
秋家家大业大,就算秋盛誉能力再大,也不可能转移赶紧,自己想讨回这七分之一还是很容易的,只是可怜了其他的姨娘,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现如今带着一孩子,还得流落街头,等他们敢打官司时,怕是秋盛誉已经把家产都转移了。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在想阻止秋盛誉的办法,却毫无头绪。
“请问,这里是舒公馆吗?”门外突然传来一温婉地声音。
舒轻语赶紧松开舒瑶,忙迎了出去,“是的,是的!”自从舒瑶一战成名后,大家对舒家的称谓也变了。
她走到门口,不由地愣了,门外站得竟然是秋仁甫的七姨娘,她的老同学方茹。
“怎么是你?”
面对舒轻语的询问,方茹有些难为情,她小声问道:“轻语啊,大小姐在吗?我们有事来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