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倘若我没有看错的话,那白发赤瞳之人,和昨天卫宫切嗣带走的伊莉雅,倒是颇有几分相似之处啊。”
“”caste
无言地看着绮礼那略带嘲弄的表情。
“果然如此。被你发现了吗?”
说到这里,caste
正色道。
“绮礼,你对圣杯战争的过程有多少了解?”
“虽然我仅仅是这次圣杯战争的监督,但是说到头来,我也算是正统的参战者了。”
言峰绮礼对于这种原理性的东西很显然非常熟悉,略微思索了一下,像是在怀念些什么,又像是在模仿某人的口吻似的,他缓缓地说道。
“根据神秘学的说法,这个世界的外侧,存在着次元论的顶点所在——‘力’。
被定义为一切事物发端的坐标原点,一切魔术师的夙愿所在的“根源之涡”既是万物的起源亦是终点,记录着这世上发生的一切,创造了这世上万物的神之座。
200年前,曾经有人尝试着想到达这个‘世界之外’。爱因兹贝伦、马基利、远坂。被称为创始三大家族的他们所企望的,是将无数传说中都有提及的“圣杯”再现。为了召唤出那个能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三家的魔术师互相交换彼此的不传之术,终于让这个可以称为‘万能之釜’的圣杯现世。
但是,这个圣杯只能实现一个人的愿望。当这个事实呈现的瞬间,合作关系立刻变成了血淋淋的争斗。
这就是‘圣杯战争’的开端。之后,每隔60年,圣杯就会重现在曾经被召唤出来的极东之地‘冬木’。然后圣杯会挑选七名有资格拥有它的魔术师,把自己庞大魔力的一部分分给七人,让他们可以召唤被称为‘se
vant’的英灵。通过死斗来决定到底谁才真正有资格捧起圣杯。
不过,实际上,圣杯战争的胜利者所得到的奖品,即七组魔术师和英灵所争夺的,有着无论何等愿望都能立即实现的力量的‘圣杯’,不过是保管已se
vant的灵魂的器具罢了。
历经从地脉吸收魔力,选定maste
,召唤仪式,大圣杯的接触,为maste
刻上令咒,召唤se
vant,maste
与se
vant契约这几个步骤之后,圣杯战争才算真正开始。
在此之后,才是‘创始御三家’们最初的目标,通过回收se
vant的灵魂,冬木市的圣杯战争中,将死去的六名se
vant的灵魂注入小圣杯,利用他们回归位于世界外侧的‘英灵之座’的力量将世界穿孔,并以大圣杯中积累的庞大魔力来固定这个孔,从而制造出前往世界之外的门。”
说到这里,caste
点点头,接过了言峰绮礼的话。
“没有错,这也就是所谓的‘圣杯战争’的全部作用而已。说实话,当我第一次接触到如此精巧的构思时,也为这另一种的玄奇而赞叹莫名,只不过细细想来,我却并不认为这是最好的方法。”
caste
将那魔术形成的“屏幕”转动着方向,移到了半空中的那一轮黑色的“太阳”上。
“‘大圣杯’本身作为魔术阵地的构架非常完美,但是由于构架的完美而易于腐蚀,为恶意侵蚀以后,便会消失掉之前足以创造奇迹的能力。”
叹了口气,似乎深深对此感到惋惜一般。
“不过,仅仅这种程度的恶意,在曾经侵蚀过苍穹天河的我面前,不过尔尔。若是绮礼你了解的更多,恐怕也必然会对我本人的话深信不疑。
从以往的情形来看,圣杯战争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因此重新改建大圣杯,并且将地脉引导至另一方向,几无可能。但要将其净化,并真正为我所用,倒是值得一试。”
似乎因为这种创造而颇为激动,caste
的声音里也充满了自豪和自信。
“开始几天我布置的魔术阵地,就是为了验证我这种‘转化’的想法,‘九天浑动仪’作为阵地的核心,一方面可以为绮礼和士郎提供大量的魔力,另一方面也可以让我熟悉这种地脉的构成,一旦等到时机成熟,大规模的转化就可以进行。尽管单凭我现时的力量要消灭这些恶意颇为困难,但只要善加引导,照样可以借用‘大圣杯’本身具备的无色之力,祛除掉那些近乎异物的恶念。”
“也就是说,让‘大圣杯’获得某种程度的免疫。”(作者语:这不科学!)
“正是如此。”
caste
点头称是。
“当引导‘大圣杯’形成了自我净化的机理以后,圣杯战争也将回归本源,成为胜者窥探到更为巨大的魔力源泉的奖赏。”
绛袍的caste
原先坚毅的神情里充满了傲气和成就感,而他本身的这一番说辞,确实似乎也让原先波澜不惊的言峰绮礼也为之震动了许多。
一边听一边点头,言峰绮礼又问道。
“那么这一切和那位‘伤痛之赤’又有何关系?”
“这就是我先前为了一己的想法而隐瞒了绮礼,起先我对这阵地的运行能否成功尚存疑虑,因此便期望能从那位‘伤痛之赤’手中获得想要的事物。”
“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就是caste
你想见之人?”
言峰绮礼的目光似乎有些奇异。
“正是如此。如此敏捷的才能,不愧为是绮礼。”
“不过单靠caste
你从‘大圣杯’处转化的魔力,还不够使用吗?”
“不并非如此。
绮礼你也明白,我本身并非是此世之人,确切说来应该来自于‘平行之世’,我也曾经千方百计如同魔术师般召唤,但最后能够驱策的,也不过只是ride
而已,若是想要间隔无数世界,将我想见之人带来,恐怕非这涌动地脉的魔力不能成。
先前寄望于那位‘伤痛之赤’,也仅仅是留条后路罢了,倘使无法净化大圣杯,所能带来的至多不过是那人的魂魄,如此的话,多少能够让她留存于此世。”
在这地底的教堂里,caste
和言峰绮礼就这样低声交谈着。
而他们所谈论的内容,实在是有些太过石破天惊,以至于暗室之中仅有微弱的阳光透入,仿佛正象征着在这残酷战争中的一线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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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语:可怜的cas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