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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的涌动,脑海中飞扬的剑诀,那一切的一切,都在眨眼之间引发。
浑身上下都在崩溃的边缘。
也许,这一下攻击之后,名为言峰士郎的少年,就会彻底地,完结掉十年前就应该结束的生命吧。
那样也好只是倘若单纯和这样无能的对手同归于尽,无论从怎样的角度来看,都像是逃避更合适一些。
“那个,看来你真的要杀了我呢,唉,我记得你不是这么好斗的啊,果然崩坏得有点太彻底了呢那么,就这样吧,你可以领便当了”
鼓动的血液在浑身沸腾着。
让人反感的家伙,给我死吧!
“律令死亡!”
然后,一切的一切,瞬息中止。
剑,破碎。
剑招,停顿。
固有结界,崩溃。
火焰和钢铁的侵吞,消融。
血液的涌动,停止。
心脏,终结运动。
呼吸,关闭。
视觉,模糊。
最终,剩余的是即将逝去的生命。
即将碎裂的身躯。
即将完毕的听力。
还有间桐慎二让人讨厌和嚣张的言辞。
“这么说吧,我可不是来找你的。对于你来说生命已经没有用处了吧?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在这里争斗了不是吗?那么,再见了不,还是永别了当然,看上去似乎没有‘暴击’成功,所以假如你能活过来的话,也请不要找上我的说我会很害怕很困扰很无奈的,卫宫士郎哟。”
这是什么狗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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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风交错。
这是第二次师徒之间的争斗。
互相之间的身躯都充满了力量。
那绝非魔术师所能采用的战斗,当然,或许也是因为远坂凛考虑到了言峰绮礼没有魔术的弱势,所以也并没有太想要占便宜的想法。
当然,互相的冲击与殴打对于各自都十分熟悉的情形是极为无奈的,因为的确太熟悉了一点,所以完全不需要任何的技术或策略,只有以拳对拳,相互都无法触及的各自的要害。
终于,远坂凛对这第二场毫无来由的战斗有些厌倦了。
“绮礼,倘若你不好好说明的话,我就要动用宝石了哦,我那里的宝石,可还有很多的啊。”
言峰绮礼“哼”了一声,语气倒是并未急促起来。
“不打倒我,就不要妄想去到‘大圣杯’了,凛。”
“那我就不客气了。”
远坂凛眉头一皱,手上便夹起了最后剩余的几块宝石。
其他的那些珍藏的宝石,都已经用在了那把azoth剑的强化之中。——尽管那相比传说中的“宝石剑”而言,实在是赝品中的赝品,或许单纯计算使用次数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完全崩溃的吧。
可是,能够借此引发的“第二魔法”却是货真价实的。
就像拨动杠杆一样,以一单位的魔力引发一千单位的奇迹,而其中的那个杠杆,便是这柄加强的azoth剑。
因为不希望浅上藤乃过多地参与其中,所以远坂凛对于自己的这柄堪比“对军宝具”的武器极为阵势,而且,这武器本身对她的重要意义,也让她极为珍视如此的武器。
包裹的带血的布条,是当时被间桐慎二救下来时裹起伤口的,当她恢复之后,这些看上去没用的东西,就已经被她保管起来,包裹着那柄家传的宝剑。
也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她对于间桐和远坂两家结合的期望也说不定。
至于蕴含着魔术师血液的东西,也可以制成相应的魔术礼装,或者承担起相应的魔术功效——远坂凛在出行之前,除了她的“第二魔法”以外,便是习练了一番对于这破布条的操纵。
尽管没有巴麻美的宝具那么多华丽的效能,可是用作出其不意的袭击,却是十分合适的——那也是她即将面对间桐樱时候所寄予希望的最后技巧。只不过因为魔术礼装的制作本身比较复杂,所以对于毫无经验的她,鲜血所浸润的布条所能使用的次数也是十分有限,而且每使用一次,其“绑缚”的能力便会随着血液中魔力的衰弱而减退几分,这也是她没有决定使用的原因。
比之前大为不如的宝石,像机关枪一样地喷射而出,每一发都让远坂凛感到一阵心在流泪滴血。
“呃唔”不出意料地,纵然是言峰绮礼,也被那如此的攻击给击中了。
大约是已经没有了令咒的原因,所以言峰绮礼以前能够利用令咒来产生魔力的防御,现在却已经毫无办法。
踉踉跄跄地,言峰绮礼向一旁倒去。
“让开了吗,那可正好。”
远坂凛这样轻巧地说着,便要从言峰绮礼的身旁走过。
“——!”
重拳。
“噗”地,像是把所有的内脏都给击碎一般地打中远坂凛的腹部。
就连踏出的步伐,都让洞窟的地面震得抖动。
毫无疑问地,这样重重的一击,让远坂凛狠狠地撞在墙壁上,她根本没有办法做出防御,倘若不是本身还有魔弹的爆裂减缓了一些冲击的话,只怕直接一拳下去,胸腔里的脏器都保不住了。
“啊啊”喷出血来。
像是软了一般地落在地面上。
决然无法想到,言峰绮礼居然会突然如此无情,远坂凛毫无疑问地受了不轻的伤,她的身体蜷缩着,腰间的azoth短剑已然掉落在地。
“呼,真是了不起的攻击啊,凛。”
呼吸之间一击制胜的言峰绮礼,径自弯下腰来,把那柄华丽的短剑握在手中。
“可惜,我的心脏早在十年之前就已经碎掉,倘若不是‘安哥拉曼纽’的帮助,我在那时候已经死了。现在,身为‘安哥拉曼纽’复活的间桐樱,可以通过圣杯为我提供一定的魔力,那也是我能够防御住你的魔术攻击的原因——”
远坂凛恨恨地看着言峰绮礼,可是目光之中仍然有些惊讶和不解。
言峰绮礼笑了笑,好像这表情令他的内心非常非常的满足样的,他一边松开原本绑缚着azoth短剑的染血布条,一边像是讲经一般地说着。
“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凛。”
言峰绮礼的语气中,充斥的是十年隐忍以后的爆发,狂喜和欣悦。
“因为十多年前,这把短剑,就是那样在我的手里刺进远坂时臣的心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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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语:神父你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