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雅涵!”李安生失声惊呼,手掌之中凝聚出的毒素也在呼声中瞬间溃散。
“李安生!怎么是你!”
没错。
这位身手不凡的斗篷人,正是昨天一个人从内寨跑出来的祁家大小姐:祁雅涵!
祁雅涵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李安生,昨天,当少女见到烽火台上的狼烟之时,她知道,黑云寨若是没有碰到非常棘手的情况是绝对不可能点燃烽火台的,虽然自小时候记事起,祁峰就不让祁雅涵离开内寨,但是作为黑云寨的一员,祁雅涵觉得在这危难时刻必须要为寨子鞠躬尽瘁。
那个时候她甚至想到了死,想到了为黑云寨付出自己的生命,对于她来说李安生只是来内寨做客的傻小子,她知道李安生如果知道了烽火台的时候一定会跟着自己起来,不过,他只是一个过客,没有必要跟她一起犯险。
或许昨天的离别就是最后一面了……
她不怕死!
只是……她有些放不下药庐里那个,只是看看自己肩头就会流鼻血的臭小子……
虽然只是一面之缘;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才不超过几个时辰;虽然……呵呵……算了……
别人不说,祁雅涵自己却知道,她就像个灾星一样,刚出生的时候母亲就死了,从小到大祁雅涵都是跟着爷爷长大的,父亲寨务繁忙,只有每年的生辰,父亲才会从外寨回来看上自己一眼,也不多说话,只是摸摸自己的头,让自己好好保重。
内寨的其他人对她恭恭敬敬,但与其说是对她恭敬,不如说是对她爷爷恭敬比较确切。
所以,心中有怨的祁雅涵爱上了恶作剧,从刚开始的躲在门后吓人,到后来在爷爷的饭菜里面下泻药,再到后来的肆无忌惮……
她不为别的,为的只是在每次恶作剧之后,其他人都会多看她两眼,而她等来的不是责备和谴责,是恭维和原谅……
刚开始的时候,祁雅涵觉得她天下独大,大家都让着她,恭敬着她,可是久而久之,她变得越来越孤独,看着同龄人三五成群的玩耍,她只能练着枯燥的武功,还得时不时忍受着练毒功时带来的痛苦。
祁雅涵每天的快乐就是坐在自家门前的台阶上,看着缓缓落山的夕阳,望着山的另外一头,想象着那里的欢声笑语,想象着父亲那临别之时的微笑。
她也多次跟爷爷说能不能让她去前寨看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提及这件事情,原本和蔼和善的爷爷会立刻板住面孔,说在她二十岁的生日之前绝对不能离开内寨一步,否则就会有杀身之祸。
这种种的种种让她逐渐成为了一个只会用刁钻刻薄将自己武装起来的无礼丫头。
直到昨天,李安生来了。
刚见这个少年的时候,他蒙着面,有神的双眼中透着光,尽管没有多言,祁雅涵却能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一股类似于太阳的温暖。
这种温暖让早已喜欢躲在黑暗之中的她非常“讨厌”!
于是她想出了一个办法,假借拜师之名,打算要好好欺负一下这个臭小子,没想到,一向疼爱自己的哑叔这次竟然选择站在那小子的一边,这让骄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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