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粮食短缺,喝酒更成了奢望。白天时吃过粥,他与援军中的旧识吹嘘了几句,两人渐渐争执起来,便以一壶酒为赌注掰手腕。
他喝过酒,却没有让腹中酒虫安稳下来。眼珠子一转,又找上那熟人。最后就莫名其妙变成斗武赌酒了,只不过是胜者才能喝酒。
“这么说来,他还是个猛将咯。”
场中,严丑已经解决了对手,拿起放在旁边的酒壶,就往嘴里灌酒。
“还有哪个要来?”
严丑有些意犹未尽地擦了擦嘴角,虎目环视一圈,算上刚才这个,他已经战胜了足足12人。
“那丑汉,你别得意,若是我胜了你,除了酒,你还能给我什么?”
人群中又出来一人,段落定睛望去,来人生得虎背熊腰,是他军中某个玩家收服的武将。
他记得,这武将好像姓季。
“某如何会输?你要来便来,快些准备好酒水!”严丑颇为自信。
季姓武将闻言也不因为被小觑而恼怒,笑呵呵地说道:“你若是赢了,我给你准备一整坛酒如何?但你若是输了......”
“你这人好啰嗦,打了再说!”严丑眼睛一瞪,纵身上前要捉住对手,可季姓武将却后退几步避开了攻击。
“我还没说完呢。”
严丑抢着说道:“我若输了,任何事情都可依你!”
“好!我若是赢了,我便要你!”
季姓武将眼看这严丑挥着沙包大的拳头冲来,不敢大意,连忙摆好阵势做出格挡。
拳头与手臂碰撞,巨大的力道几乎要将他掀翻。
不过好在,他挡住了!
只见季姓武将反手捉住严丑的拳头,抬脚便往他小腿踢去。
严丑似乎早有预料,气定神闲地提腿抵挡,然后全身压上,借着对方的攻击将其限制。
左手成掌,拍向季姓武将心口。
“你也躺下吧!”严丑瞧见对手因为这一掌而变招,黑脸上露出几分狡诈与得意,化掌为刃,切在他的脖颈上。
季姓武将栽倒在地,脸色黑如锅底,这丑汉瞧着憨直,怎么还会使诈?
“拿酒拿酒!”严丑大笑,“你这人倒也有些意思,若非曾有异人招揽我,险些以为你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他露出向往的神色,说道:“我若是要投异人,那也该去武英侯麾下效力才对!”
“当真?”
严丑正准备再拿壶酒来喝,看见一个异人缓步上前,周围众人让开了道,看来这人是个有身份的。
“自然是真的,你快些退下吧,你这豆芽经不住我一掌。”
他嘿嘿一笑:“等明日我便去战武英侯麾下的诸将,讨个君侯帐下第一将回来当当,还要打的,快些备好酒水!”
“那你现在就可以试试能不能做第一将了!”
眼前的“豆芽”还未退下,人群外又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紧接着就见那边的人群“呼啦”散开了一片。
来人是个身披红甲的女子,身材玲珑有致,样貌绝美,一双眼睛神采奕奕。
“怎地小娘子也要来赌酒?还是别来挨打了吧。”
这那张极好看的脸盖过了来人的女将风姿,让严丑下意识地小觑对方,以为她与城中那些花拳绣腿没什么分别。
段落捂脸,决定退开几步看戏。
杨妙真看见自家主公的动作,美目一挑,向严丑问道:“你会使什么兵器?”
“铁刀。”严丑下意识答道。
“给他一把刀!”
杨妙真话音刚落,就有士卒抱着刀送来,然后恭敬退下。
“你真要某家打?刀剑无眼,若是划开了你的脸蛋,恐怕以后就无人敢娶了。”严丑接过杨妙真丢来的铁刀,他觉得与女人比武最是麻烦,无论胜败都打得不痛快。
“废话少说!”
嗖!
杨妙真长枪一抖,身随枪动,已然接近了对方,枪尖直取心口。
严丑提刀,却不格挡,奋力将枪尖劈开。
杨妙真似乎早有预料,长枪一晃,众人只见红缨飞舞,下一刻,枪尖就闪过了铁刀。
严丑只得后退,同时挥刀劈砍。
又斗了几个回合,严丑神色变得颇为凝重,眼底多了几分焦躁:“想不到这女将军如此凶猛,只斗了数回合便将我压制,便是我全盛状态恐怕也讨不了好。”
严丑几次想要反击,企图将对方拖入自己的节奏,却往往在三两招之内又会被对方抢回上风。
“不行,再这样下去就要输了,要是输给这女子,明日还有什么颜面去投武英侯!”
严丑咬牙,开始不管不顾地攻击,希望这女子能够被自己的凶狠震慑。
然而,杨妙真又岂是一般女子可比的?
这种没有章法的攻击,应付起来更加轻松!
闪过一刀后,杨妙真手中红缨如游龙般刺出,眨眼间,枪尖就已经送到了严丑的心口。只需要用力一戳,就能取他性命。
“看来你是做不得第一大将咯。”
杨妙真收枪,俏脸露出几分笑意。
她听说有人无视军纪聚众闹事,准备来此将人拿住惩治。走近后听到段落与他的对话,也不知怎么了,一个冲动就出手了。
“输给女子,我哪里还有脸面去君侯麾下做事。”严丑垂头丧气,就连扑进鼻中的酒香,也觉得没有味道了。
“你若要来,明日便到客舍中寻我。”
严丑听到那个率先站出来却围观了全程的“豆芽”如是说,抬起头的时候,他看到那个战胜自己的女将亦步亦趋地跟在“豆芽”身后。
他有些茫然地拉过一个士卒,问道:“那人是谁?为何叫我去寻他?”
被他拉住的士卒见他输了,也不与他计较,笑嘻嘻地回答道:“那位可不就是你要找的武英侯嘛。”
严丑“啊”了一声,觉得输给那女将更加丢人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就不再出来。
“还有那个战胜你的女将,她才是段落麾下第一将,输给她不打紧的。”有玩家好心地给严丑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