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冷着脸从地上捡起那些纸团,他可不想那些图画被焦木看到,否则他的脸往哪搁!
他草草将那些纸团扔进柜子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那丫头非要找死,就怨不得他了。
他刚踹开龙茗的房门,便看到地上一只托盘里整齐地码放着他前几日送来的衣服,而那丫头又换上了肮脏破烂的下人服。
“哼。”司徒景冷笑一声:“你倒是聪明,猜到本王要来?”
灵飞眼里露出了淘气的笑,一本正经地说:“能直接看出来的事,我从来不用猜的。”
柿子一样浮肿的大饼脸上露出这样的笑容,极其别扭,司徒景却还是忍不住一怔。
龙茗的双眼睛里闪着灵动的光芒,虽然灰色眼珠有些恐怖,但那眼神却能秒杀人的心跳,他侧头凝视着灵飞,她中毒之前应该是个美人吧。
他扬了扬眉毛,慢慢走近灵飞,勾起嘴角说:“龙姑娘为何这样奚落本王?本王只是仰慕姑娘的家学渊源而已,姑娘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岂不让人心寒,难道龙姑娘就真愿意一个人漂泊在外,孤独终老?”
灵飞扑哧一声笑出来:“孤独终老?我哪有那么幸福?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几日,难道王爷舍不得龙茗一个人孤苦,想在黄泉路上与小女子为伴?”
司徒景又一次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皱着眉头看了灵飞一眼,灵飞满不在乎地啧着嘴。她原本是个内敛的人,绝不会在司徒景这样的危险人物面前锋芒毕露,但现在她自知命不长久,索性破罐破摔,气死他不偿命。
见司徒景始终不出声,灵飞再接再厉继续气他:“以前我在书上看过一句话‘只有吃白菜的命,就别去操夺嫡的心。’王爷锦衣玉食,要啥有啥,当个富贵闲人不好吗?人家说在皇家有条铁律: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王爷既非嫡,又非长,干嘛去趟那混水?”
如果前面司徒景只是惊诧于灵飞的能言擅辩的话,现在他确实是被这个女人震到了,她凭什么敢说出这番话,就凭他要她做兵器吗?
灵飞见到司徒景眼中杀气暗现,微微一笑说道:“不过小女是个将死之人,也无心掺合你们这些大人物的争斗,只是一句善意的提醒而已。”
“善意?”司徒景故意拉长语调重复了一遍。
灵飞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我还有一句,王爷要不要听?”
“有胆子你就说。”
灵飞冲他勾了勾手指,示意司徒景贴耳过去。司徒景冷冷地俯下身,想看这个女人又耍什么把戏。
灵飞小声说:“我是真的没有恶意,否则……”她一边说一边轻轻在司徒景胸口拍了一掌,司徒景一惊回退,但他不会武功,终究慢了一步,胸口心脏的位置正颤巍巍地插着那一对他送灵飞的白玉耳环。
灵飞笑着说:“否则,戳在你心脏上的,就不是一对耳环。如果那是把匕首,王爷已经死了。”
司徒景一言不发地看着灵飞,声音更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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