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一见崔文卿,鲍和贵这才明白原来他与成事非两人竟勾结在了一起,登时大喜,连忙言道:“程县尉,此人亦是成事非的同党,请你将他一并缉拿。”
崔文卿冷冷一笑,望向鲍和贵的目光说不出的鄙夷:“打不过我们就请官府出面,阁下真是好深的心计。”
鲍和贵一脸得意的言道:“小子还不服气是吧?哼,这次你们两人都得死,让你们见识一下惹上我鲍和贵的厉害!”
程大志仿若没听见鲍和贵的话一般不为所动,吩咐衙役上前将崔文卿和成事非两人套上了枷锁。
崔文卿也不挣扎,高声道:“等等……既然鲍和贵也是此案的嫌疑人,岂能只锁我们不锁他?还望程县尉你能够将之一并锁上,带回县衙问罪。”
程大志一直包庇鲍和贵甚多,闻言顿觉不能让这些百姓看出了他包庇之态,颔首道:“此话不错,鲍大东家,就请你委屈一下。”言罢,对着鲍和贵连使眼色。
闻言,鲍和贵气得脸都差点青了,但也无可奈何,只得依言带上了镣铐。
在衙役的押送下,崔文卿等人很快就被押到了府谷县县衙内。
县衙不大,却透露着威严气度。
堂内正北面高悬“公明廉威”四个金色大字,一排手持水火棍的衙役分列堂内两厢而站,个个目不斜视,神情威严。
三尺高台上,正襟危坐着一个绿袍官儿,四十些许须发斑白,小脑袋上戴着展脚乌纱,正是府谷县王县令。
见到衙役将崔文卿、成事非、鲍和贵三人押入堂内,王县令猛然一拍惊堂木,高声喝斥道:“大胆刁民,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聚众闹事,还不快快跪下!”
面对着威严一喝,成事非和鲍和贵均是无奈下跪,唯有崔文卿一人依旧傲立当场,丝毫没有跪下问答的意思。
王县令没想到居然有人胆敢顶撞他的官威,登时怒气满脸,指着崔文卿喝道:“本官问话,岂容你不跪!来人,给我拖出去杖责二十。”
“喏。”两名衙役闻言而上,便要来拿崔文卿。
鲍和贵见状大喜,暗忖道:这傻小子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居然胆敢冲撞王县令,这二十大板打下去,非要了他半条命不可,若能直接打死,那就最好!
成事非心内大急,连忙拉住崔文卿的衣袖道:“明府大人面前,贤弟万不可冲动任事,还不快快跪下!”
崔文卿却是不慌不忙的一笑,拱手言道:“这位明府大人,在下崔文卿,乃有功名在身的秀才,按照大齐律例,见官不跪!”
轻飘飘的一句话,登时让王县令微微一愣,也让鲍和贵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这人,居然是秀才?
王县令老脸一沉,吩咐道:“既是秀才,可有身份凭证?”
崔文卿从怀中掏出一块光滑细密的竹板,笑言道“自然是有,这是在下的照身,请明府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