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处,故而才推辞不受,也罢,就让崔文卿在活上几天,总有一日我会让他成为冤死之魂!”
折继长点点头,笑道:“其实让崔文卿那厮活着也好,等楚怜儿来到府州,我还想看看他们夫妻俩是如何反目成仇的。”
折继宣朗声笑道:“说起来,我也迫不及待的等着这场好戏上演呐,崔文卿不是要算计爹爹么?这次咱们让他自食其果!尝尝厉害!”
说罢之后,两人又是一阵大笑,笑容中充满了止不住的得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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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三月,崔文卿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府谷县。
刚进入城门,崔文卿也不四处逗留,甚至没有到阿玛尼服饰店去看上一眼,就回到了振武军大都督府,面见折昭。
刚刚在正堂内坐定,崔文卿便一脸愧色的言道:“对不起,娘子都督,是我太过大意,没料到折惟本竟会抢先对梁青川和账簿动手,如今人证皆毁了。”
折昭早就已经收到了消息,此际听到崔文卿大概讲述了一番事情的经过,面上愁色更浓,苦笑言道:“历来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夫君也是百密一疏而已,不必过多自责,咱们另寻他法便是。”
闻言,崔文卿精神一怔,连忙问道:“怎么?莫非娘子你已经想到其他办法对付折惟本了?”
折昭微微颔首,言道:“多亏夫君的提醒,回来之后本帅认真查看了振武军历年来的物资买卖账目,发现其中许多地方都有账实不符,列支凌乱之处,若是能够以此对付折惟本,倒是有着几分胜算。”
“这么说来,娘子你已经准备与折惟本撕破脸皮,斗个你死我活呢?”崔文卿口气不由自主的带上了几分凝重之色。
折昭勉力挤出了一个笑容,言道:“是啊,此事终归应有个了解,倘若再不除去折惟本,只怕我振武军当真要陷入分裂之境了,倒不如干脆利落的决一雌雄,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胜者。”
崔文卿斟酌了一番,颔首道:“既然都督娘子你已经决定,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便可,不管如何,我都会相助娘子你斗倒折惟本。”
“好!”折昭拍案而起,正容言道,“有夫君相助,自是如虎添翼,本帅计划三日之后召集百将前来中军大帐,并当众展示折惟本贪墨证据,顺势将之拿下。”
崔文卿点头言道:“那好,届时在下便与娘子你同去,一道对付折惟本。”
未及黄昏,折昭与崔文卿谈话的内容便经过密报传入了折惟本的府中。
“爹爹,折昭似乎准备向你动手了啊!”拆看密报细读半响,折继宣的面上丝毫没有慌张之色,反倒有止不住的笑意。
折惟本接过密报一看,捋须大笑道:“阿昭虽则乃军谋天才,行军打仗算无遗策,然若论着官场算计人的功夫,却是差远了,居然以为能够凭借那些军中账簿,就可以对付老夫,实在太过天真,可笑啊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