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苏三提醒,众人这才恍然醒悟,全都朝着崔文卿望了过来。
崔文卿也在心内暗暗叫苦。
这首《山村咏怀》乃是北宋哲学家邵雍所作,算起来邵雍理应比他还早出生了数十年,他满以为这首诗早就已经问世,故此才以此接令,没想到此诗却尚未问世。
看来因为历史改变的因素,说不定是邵雍出了什么意外,亦或是根本就没有作出这首诗来,所以众人才没有听过。
谢助教捋须言道:“刚开始老夫言明,所接之雅令须得出自诗词,崔公子这一句,实乃有违规距,而且从意境上开看,似乎也差强人意啊。”
司马唐冷冷一笑,言道:“谢助教说得不错,如此差强人意的诗句,岂能用来接令?崔公子该当罚酒。”
苏轼却是微笑不语,他到想要看看崔文卿将要如何解开这个问题。
如果连区区简单的酒令也无法应对,那就只能够证明崔文卿的确是没多少文采了。
无可奈何之下,崔文卿只得含笑言道:“不瞒诸位,刚才在下接令之时灵光一现,忽地就冒出了这一句诗句,算作是我无意间得来的吧,故而才以此接令。”
“你自己所作的?”司马唐愣了愣,继而嗤笑言道,“没想到崔公子居然还有如此高才,居然能够临阵作诗,倒是让在下大开眼界了。”
谢助教一脸嘲笑的言道:“接令可不能恣意妄为的胡乱作诗,况且这首诗充其量也只能算作一首下品打油诗,其内还有这么多的数字,实在意境全无,登不上大雅之堂。”
折昭听到两人这般言语,心内大感不悦,然身为东道自然不能得罪宾客,于是乎对着崔文卿柔声提醒道:“夫君,自然此句雅令不行,要不你另想一句如何?”
崔文卿摇头笑道:“无妨,在下就以此句作答,难道前人的诗句用得,我崔文卿的诗句就不行了么?”
一听崔文卿居然这样不服规矩,藐视自己的权威,历来清高孤傲的谢助教顿时就暗自发怒了,冷冷言道:“如此说来,崔公子你是认定就以此句接令呢?不过既然是诗,有尾联自然也有首联,不知崔公子所作的这首诗首联是何,不如说来听听。”
刚才崔文卿已经言明,这句雅令乃是临时所想,没想到谢助教却要他立即说出首联,当真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折昭心知崔文卿的文采并不出众,一时之间心内倒是有些焦急,深怕谢助教这么说会让崔文卿下不了台,到时候闹得不欢散。
不料,崔文卿却是淡然一笑,颔首道:“既然谢助教想知道首联,也罢,就容在下思忖一二,将首联也一并作来,再说给大家听听。”
没想到此人竟要临场作诗,众人全都露出了惊讶之色,特别是苏三,双目中更是异彩连连,目光紧盯着崔文卿不放。
崔文卿对这首《山村咏怀》早就已经烂熟在胸,不过他还是皱起眉头故作沉思状,及至有倾方才展颜笑道:“有了,在下已是想到了合适的首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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