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相信这一次,昭姐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的。
心念及此,童擎得意更盛,想到刚才让他丢脸的行雅令提议,便是谢助教那个老匹夫提出,不由挑衅的看了谢助教一眼,大有倨傲之色。
那谢助教本就是国子监的教书先生,历来眼高于顶,自持身段,加之又因学问高超多受达官贵族的吹捧,性格不免有些孤傲,一见童擎的挑衅之色,顿时心头暗怒,冷哼一声言道:“不过是一些不入流的剑术而已,有何只得称赞之处,真乃可笑!”
此话恰如萧萧寒风掠过厅堂,顿让原本还算其乐融融的气氛为之一僵,所有人都被谢助教突如其来的藐视之言惊住了。
童擎当先反映了过来,脸膛一沉双目圆瞪,剑指谢助教怒气盈然的言道:“老头儿,你谁也!居然胆敢这么对小爷说话!什么是不入流的剑术,信不信小爷我一剑刺你个通透,让你知道厉害!”
谢助教只觉从来还没有人对他这样无礼过,即便是振武军大都督折昭,在他面前也是规规矩矩,老老实实,不敢有丝毫的无礼,没想到眼下居然被一个小辈这样当众训斥,顿觉老脸挂不住,拍案而起怒气盈然的言道:“好你的黄口小儿,你可知道老朽谁也?老朽乃国子监大儒,即便是天子见了老朽,也须得以礼相待,你胆敢这样无礼,实在胆大包天!折大都督,请你将此人乱棍打出,以儆效尤!”
折昭自然不会听从谢助教之言,连忙圆场道:“先生,童擎他也只是年少不更事而已,还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与他一般见识,在下在此向先生你赔罪了。”
折昭的话音刚落,童擎不识趣的昂昂高声道:“昭姐,你堂堂从三品振武军大都督,何须看这个小小的从六品下国子监助教的脸色,更何须向他道歉?这样倨傲而又失礼的老头儿,当把他赶出去为妥。”
司马唐一听此话,亦是心头不悦,谢助教好歹也是与他同路而来,童擎不给谢助教面子,也就是不给他司马唐的面子。
心念及此,司马唐一声冷哼站起身来,负手傲然言道:“小小的六品下国子监助教?那敢问这位童公子,不知你官阶几何?”
童擎闻言一愣,瞬间语塞。
说起来,他本是河东路经略府一个普普通通的校尉,七品官身完全上不得台面,若非他乃童州之子,说不定别人正眼都不会看他一眼。
没想到此刻被司马唐说中此点,童擎这才感觉到了阵阵难堪,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见状,司马唐又是一笑,悠然自在的言道:“怎么,说不出来吧?在我眼中,你童擎也只是一个只会藏在你爹身后作威作福的纨绔子弟而已,谢助教学问高超,不仅教出了在下以及苏公子等名列科举一甲的学子,更教出了折昭大都督,你何德何能,能够这样胡闹无礼!”
对司马唐这样不留情面的一番讽刺嘲笑,童擎面子顿时有些挂不住了,新仇旧恨一齐涌上了心头,怒视着司马唐,便向动手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