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都是无错,折昭顿时有些呆了,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调解,与没说又有什么区别?
苏轼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崔文卿,显然有些不明就里。
话到此处,崔文卿笑嘻嘻的言道:“其实说到底,刚才完全是一番误会而已,倘若两位仍旧气不过,那就继续争吵下去便是,另外我再提醒二位一句,能够动手的时候就尽量不要吵吵,童擎你大可狠狠教训谢助教一顿,等着回去挨你老爹的板子,说不定官家龙颜大怒,还会请你到洛阳大牢游玩一番,而谢助教你,老胳膊老腿了,只怕也是打不过童擎,不过你放心,待到你受伤之后,大都督一定会为你延请名医诊治,若是不幸被童擎失手打死,我们也会将童擎抓起来交给朝廷处置,为你讨回公道,在下言尽于此,是打是和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一番半是玩笑办是认真的话语落点,不禁是童擎和谢助教两人,所有人都觉得如此调解实在荒谬,均是生出了荒诞不经的感觉。
司马唐脸容一沉,冷冷言道:“崔公子,既然你是来调解的,岂能还怂恿他们大打出手,你这样居心何在?”
崔文卿哑然失笑道:“司马兄啊,在我看来,不动手只吵架的争斗,全都是虚张声势的纸老虎而已,我已经将其中的利害说清楚了,至于如何处置,谢助教和童擎看着办就是。”
说完之后,崔文卿一叹,轻轻吟诵道:“一番争吵让人伤,各让三分又何妨?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霎那间,苏轼双目一亮,止不住哈哈大笑道:“好一个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这首诗莫非也是崔公子即兴而为?”
“大爷我自然是抄袭后人的!”崔文卿在心内暗暗一笑,面上却故作肃然的叹息道,“刚才在下见到童公子与谢助教因为小事争吵,故此有感而发,倒是让苏公子你见笑了。”
苏轼正容言道:“崔公子着实谦虚,这首诗虽则欠缺一些对仗押韵,但胜在意境,的确,大家能够坐在一起,本就是一种缘分,这种没必要的争吵不仅伤害了彼此的情感,更伤害了折大都督作为东道的拳拳之心,故而各让三分又何妨,即便是秦始皇那样伟大的人物,如今也消失不见,我们又何须计较这些鸡毛蒜皮之事?还是看开一些为好。”
一番话语落点,折昭立即颔首言道:“夫君和苏兄说的不错,还请二位能够给我折昭三分颜面,不要继续吵闹了。”
童擎虽则有些鲁莽,但也算有着几分理智,暗忖道:刚才的确是我有些不对,率先向这个谢助教挑衅的,若是真的动手将之打伤,惹恼朝廷说不定会为爹爹带来天大的麻烦,还是顺势作罢为好。
谢助教已是细细暗思道:这小子一看就是个头脑发热的主,若是真的对我动手,只怕要吃大亏!还是就此作罢为妥,不可与之作意气之争。
心念及此,两人的神情都有些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