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一样啊,居然这样记仇,根本不想就这么轻易绕过王别驾。
不过话说回来,刚才王别驾如此不给他崔文卿半分颜面,此刻他自然也不怕得罪于王别驾,苏轼这样要求也是无错。
心念及此,崔文卿颔首笑道:“苏兄此等建议不错,那就有劳王别驾为我们扫扫园门前的灰尘了。”
此话一出,人群更是阵阵哗然,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噢呀,这两人实在太霸道了,居然胆敢让别驾扫地?”
“是啊,看来崔文卿根本就不想绕过王别驾,准备与他死磕到底了。”
“哼,人家崔文卿乃是折昭的夫君,自然不会惧怕王别驾了。”
“不错,别驾亲自扫地迎客实乃从未见过,这下可是太精彩了。”
……
闻言,王别驾气急攻心,大是困窘,满脸顿时变得犹如红布一般。
刚才他说如果维密娘子能够作出不俗诗词,他可以亲自为她们擦干净门槛那番话也不过是气话而已,没想到此刻居然被这两个小子抓住把柄,以此作文章,在这么多人面前羞辱于他,实在太可恶了。
然这两个人一个是从三品振武军大都督折昭的夫君,一个是从三品兵部尚书苏洵的长子,自然不会惧怕于他。
况且大话是自己说的,在这么多人面前,难道还能狡辩不成?
且先按他们的要求去做,待会再借机让他们好看!
心念及此,王县令打定了主意,他用力咬了咬牙关,深深吸了一口粗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猛然点头道:“好,本官依你们之言便是。”说完之后,大袖一拂快步上前,不容分说的抓起大门旁边的扫帚,当真开始打扫了起来。
见状,围观人们全都目瞪口呆,指点不断。
王别驾当真是在打扫园门啊,而且还是为他刚才言语所侮辱的维密娘子亲自打扫,脸都已经丢尽了,实乃不可思议。
而身为始作俑者的崔文卿和苏轼却是笑吟吟的望着王别驾辛勤的背影,丝毫没有半分劝阻之意,反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看上去极其的云淡风轻。
扫帚猛挥,尘土轻扬,王别驾干净而又整洁的官衣上已是沾上了点点尘土,额头也布满了劳累之后的汗水,整个人看上去灰头土脸的。
终于,他将门前的泥土灰尘清扫完毕,气恼之下将手中扫帚用力一丢,望着崔文卿、苏轼两人恶狠狠的言道:“现在门前已经干净,这下你们可满意了?”
崔文卿正想点头,苏轼眉头却是一挑,指着门前一处冷冷言道:“那里还有一些泥块未曾打扫,还请王别驾不要偷懒。”
听到此话,王别驾气得肺都快要炸开了,咬牙切齿的言道:“苏轼,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不要太过份!”
苏轼一脸藐视的望着他,淡淡言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王别驾连区区一道门槛都打扫不干净,何能为官家守牧一方?”
闻言,王别驾气极反笑,猛然上前一把抓起刚才丢在地上的扫帚,言道:“好,好,我扫!你仔细看好,我扫!”说完,又是扫帚舞动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