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也不可能做得出那样了得的诗句来。
若该诗乃是由苏轼所作,那就说得过去了,也符合常理。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面对着一群对自己充满怀疑目光的人们,崔文卿没有半点惧怕,正容言道:“既然如此,那么在下相请大家作个见证,在此与谢助教以及王别驾赌上一番,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不知为何,王别驾忽地感觉到有些心虚,他望了望谢助教,谢助教却根本没有半分犹豫,问道:“说,你想怎么赌?”
崔文卿言道:“很简单,既然两位觉得在下刚才乃是凭借苏轼之才作诗,有投机取巧之嫌,那么此时在下不妨当着诸位的面,再作出一首不逊于咏菊的诗歌,诗句的内容依旧是咏颂菊花,如此一来孰对孰错显而易见,免去了无谓的口舌争执。”
此话落点,在场所有人不禁全都倒抽了一口凉气,惊讶莫名的望着崔文卿,显然被他的提议所震惊住了。
要知道这首存在作者争议的咏菊本就是冠绝古今的雄厚诗篇,时才在宁园门前崔文卿当众咏颂而出的时候,苏轼更是评价乃咏菊第一,此诗一出所有的咏菊之诗都是黯然失色。
没想到此刻崔文卿居然还说,能够做出一首不逊于起先那首诗的诗句出来,自然令所有人大感震惊。
这人,当真以为冠绝古今的诗句很容易作得出来么?
即便是才高八斗的士子,生平能够作出一首脍炙人口,流传古今的诗句已是难事,崔文卿居然一天还想作上两首,当真异想天开。
一听此话,苏轼登时急了,连忙劝说道:“文卿兄,你所作的那首咏菊格调如此之高,想要再作诗句与之比肩实属不易,何必这么冲动,还是不要与这些人一般见识。”
崔文卿笑道:“苏兄放心,没把握的事情我崔文卿从来不做,既然他们觉得我是剽窃得诗,那么也只有用实力说话,让他们懂得狗眼看人低的道理。”
王别驾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声中满是嘲笑之意,继而他收敛了笑容,冷冷言道:“崔文卿,你真是大言不惭,当真以为作诗易如反掌么!”
谢助教冷笑道:“不错,既然你如此不知死活,老夫也只能成全你,与你一赌,不过丑话说在前面,若是你输了,须得当众承认那首咏菊乃是你剽窃所得,并向今夜所有在场的士子致歉,请求他们宽恕你的罪行!”
“好!”崔文卿点点头,正容言道,“如果我顺利作出诗句来,并能够比拟最开始所作的那首咏菊,也请两位当着所有人的面道歉,如何?”
“那是自然。”谢助教捋须点头,却是大感胜券在握。
他心知要能作出比拟那首绝妙泳菊的诗句,当真是难以上青天,即便是古之曹子建复活而来,也断然不可能!
“既然如此,那请容我一想。”
崔文卿起身绕过长案,行至中间缓缓踱步沉思,一幅认真思索的模样。
在场所有人都不敢出言打扰他的思路,全都是屏息静气久久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