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深知今天是他夺回服饰店唯一的机会,故此也不惧怕,冷冷言道:“原来是折大都督,草民有礼,不知对于崔文卿的所作所为,大都督有何说辞?”
折昭淡然言道:“拙夫虽则不肖,但也知书达理,重情重义,对于荷叶更是疼爱有加,向来不曾亏欠,正因为如此,在他得知何家绸缎庄被人逼债之后,便想出妙计助绸缎庄起死回生,何老丈感念夫君之恩,想用以夫君之法赚来的银两相报,夫君本不想收下这笔钱,但无奈何老汉苦苦请求,夫君才勉为其难,用这笔钱与何老汉一道成立了阿玛尼服饰店,经营至今,颇有盈利,这件事何老丈也可以作证,岂能容的你在这里颠倒是非黑白?”
何荣黄咬牙切齿的言道:“大都督,你要知道,设立阿玛尼服饰店所用的银两,全都是由我们何氏绸缎庄所出,这家店铺自然该归我们何氏绸缎所有!”
折昭寸步不让:“哼!荒谬!若非拙夫,别说是阿玛尼服饰店,就连你们家的何氏绸缎庄,也都已经落在鲍和贵的手中,成为了别家店铺。”
折昭的话音刚落,何老汉忙不迭的开口道:“大都督说得不错,其实说起来,服装店本就是姑爷的,是姑爷慷概大方,才让小老儿从中占据了一半的盈利,这个逆子觊觎服装店久矣,一直想要鹊巢鸠占,才说出了这番谎话来欺骗大家,还请大家不要上当。”
何荣黄猛然色变,恼怒言道:“爹爹,现在小妹已死,崔文卿必定会将你赶出服饰店,你一辈子的心血都将化为乌有!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想替他们隐瞒不成?”
何老汉怒声言道:“我在做什么我很清楚,逆子,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何荣黄悲声一笑,环顾外面的人群装作凄惨的言道:“各位,我的爹爹摄于折昭的权威,根本就不敢讲出实情,如今我的小妹尸骨未寒,折家就准备翻脸不认人,将我赶出服装店,如此恶霸作风,实乃骇然听闻,在下无可奈何,只得进京告御状,还请大家为我作证,不要让恶霸一家逍遥法外!”
苏轼再也忍不住了,愤怒无比的言道:“何荣黄,你爹已经喊你滚了,你还站在这里乱说些什么!”
“我没有乱说,是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们何家!”何荣黄不肯后退,继续振振有词的言道,“这是我小妹的丧礼,我乃小妹血亲,凭什么容你这些外人在这里操持,却要将我赶走!现在我要带走小妹的尸体,你们何人敢拦!”
“逆子!逆子!”何老汉气急攻心,一怒之下喉头一哽,竟是气晕了过去。
何老汉气晕之后,何荣黄更是嚣张,上串下跳的嚷嚷道:“大伙儿看看,我爹爹受不了折家的欺压,已是气晕在地,今日不管如何,我都要带走小妹的尸体,你们谁也拦不了。”
说完之后,他一声大叫,状若疯虎的冲入了正堂里间,一瞧放在那儿的棺材,就去抢荷叶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