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女子摇头轻叹道:“堂堂当朝八贤王,难道还要欺负刚才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么?阿爹,你休要岔开话题,我且问你,这次又打算多久回家?”
老年和尚面露难色,轻叹一语言道:“你也知道,自从你娘亲逝后,为父便会常来这白马寺素衣素食,为她祈福,若非有急事,绝不轻易回朝。”
绝色女子怅然叹息道:“如今朝中大局波澜云诡,两位皇兄表面上一团和气,实则明争暗斗不断,当此之时正需要阿爹你以八贤王之威,坐镇朝堂化解宏兄与轩兄之间的矛盾,没想到你却蛰居此地不问朝政,实乃令人情何以堪。”
老年和尚默然半响,忽地沉沉叹息道:“丫头啊,官家与齐王均是当世英杰,说句不好听的话,一山岂容二虎?若为父冒然插手其中,即便是两不相帮,只怕也会起到相反的作用,况且太后她老人家暗怀易君之心,为父更不好在其中斡旋。”
“难道……皇兄之间就不能调停矛盾了么?”绝色女子美目神光黯淡,止不住的失望。
老年和尚不忍看到爱女伤心的模样,将视线移开投向了远方,注视着那悠悠飘荡而过的白云,嗓音有着几分低沉:“历来权力公器最吞私情,即便是父子,母子,兄弟,反目成仇,甚至刀剑相向的也不知道几多,目前齐王已是隐隐展现出觊觎帝座之野心,不管如何官家都容不得他,如今之局,要不是官家逊位,齐王荣登大宝,要不就是官家击败太后一党,齐王黯然离京,绝无调停的机会,宁陌,我知道你从小与官家齐王一起长大颇有感情,但在这件事上,你也不要奢望能够化解他俩的矛盾。”
闻言,绝色女子俏脸神色变幻不止,非常的难看。
沉默一阵,她忽地又是精神一阵,对着老年和尚一字一句的开口道:“爹爹之言女儿不敢苟同,女儿只懂得人定胜天,既然爹爹不愿意插手此事,那女儿另想办法便可!”言罢竟是掉转投去,快步而走。
望着她离去的方向,老年和尚郁郁一叹,摇头喃喃道:“痴儿,痴儿,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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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树林,回想起刚才那令人尴尬的一幕,崔文卿忍不住哑然失笑了。
父亲粗犷和尚,女儿绝色娇娥,实乃强烈的反差,多么奇葩的一对父女。
也难怪乎自己刚才会误以为是淫僧调戏娇娥了。
不过说起来,那対父女丝毫没有市人那般粗俗不堪,反倒有一种长期处于上位者的雍容气度,特别是那个美艳女子,可谓是难得一见的无双丽人,而且气度也是如此高雅,相信也是出身高贵的名门仕女。
正在他暗自神思之际,苏轼入厕而归,见他愣怔发呆不禁惊讶笑问:“文卿兄,你这是怎么呢?”
崔文卿从神思中霍然惊醒,哑然失笑道:“没什么,只不过刚才看到一个绝色女子,一时之间忍不住生出了惊艳之感。”
“哦?绝色女人,哪里?”闻言,苏轼对着树林中一通猛瞧,然可惜却是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