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入学之后,都知道国子监内流传下来的一则话语:在国子监什么人都可以招惹,万不能去招惹陈宁陌。
要知道陈宁陌不仅仅只是国子丞那么简单,她更是当朝八贤王唯一独女,诏封落雁郡主,被谢太后抚养长大,更与天子、齐王两人交情莫逆,如同亲生兄妹。
说句不好听的话,就连国子监祭酒周敦颐,对陈宁陌都是礼敬有加,不敢有着丝毫的怠慢不敬。
寻常学子更是畏陈宁陌为虎,一是畏惧她严厉认真的秉性,二是畏惧她无所不知的学问,三是畏惧她显赫的家世。
就家世而言,即便在国子监最是狂妄,家世也最是了得的纨绔子弟,也比不上出生帝王家的陈宁陌。
她有太后、官家、齐王撑腰,那个不长眼的混蛋胆敢招惹!
然就是这样一个深受学子们畏惧的陈学士,今日居然被崔文卿这样一通毫不留情的指责,且这番歪理听起来还有着几分道理时,司马薇、南明离、高能心内的震撼自当可想而知。
这个崔文卿,真是一个无法无天的疯子!
陈宁陌芳心内也充满了惊怒交集之意,饶是富有才智的他,霎那间也是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明明是他做错了的事情,为何到了他的嘴里经过一通歪理,居然变得堂而皇之起来。
斗殴凶徒也霎那间变作了助人为乐的好人,居然还不知廉耻的想要褒奖?实乃荒天下之大谬!滑天下之大稽!
然而细细一想,虽知道他口中说的是歪理,但听起来却又有着几分道理,似乎也并非完全不可取,难道真的是我想错了……
心念及至,陈宁陌忽地又是一怔,瞬间醒悟了过来,咬牙切齿的暗忖道:“当众打架还有理了!如此一来若是今后人人效法,这还了得,国子监岂不乱作了一团!这小子真能言善辩,居然差点连我也蒙过去了!”
想到这里,陈宁陌俏脸变作了冷然之色,纤手用力一拍案几,怒声喝斥道:“大胆崔文卿,在国子监内动手打人你还有理了么!根据监规,自当要对你进行惩戒!”
闻言,崔文卿却是哭笑不得,苦着脸言道:“国子丞,刚才我们明明好好的讲着道理,没想到你说不过我,立马就翻脸摆起了师长的架子,有你这么蛮横霸道的么!”
陈宁陌本就暗暗自觉理亏,闻言俏脸红晕更盛,故作淡然的冷冷言道:“国有国法,监有监规,我也是按照监规办事,没有容你商量讨价还价的余地,如果不服气,尽管找国子监祭酒论理。”
见到这美人儿学士忽然这般作态,崔文卿大摇其头,却是无可奈何。
他知道国子监内祭酒是最大的官员,然常言官官相卫,找祭酒论理状告国子丞,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陈宁陌看到崔文卿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一副认栽的模样时,止不住心内暗爽,沉声定罪道:“原本依照监规,改对你和南明离处于重罚,然本官念及你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加之又是初犯,故此罚你抄写五经正义二遍,而南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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