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话音落点,那几个壮汉停下了手,其中一个首领模样的壮汉望了崔文卿一番,冷笑言道:“怎么的,小哥儿还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为好,免得惹祸上身。”
崔文卿一瞧不远处“宾满楼”明晃晃的大字招牌,冷笑言道:“瞧你们模样,一定是这宾满楼的豪奴打手了,但今日你们所打之人乃我国子监的学子,相信此事若被国子监的师长知晓,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倘若告上朝廷,究竟是谁惹祸上身还不好说。”
闻言,起先还趾高气扬的壮汉气势顿时就为之一泄,显然有些忌惮,但他还是不肯服软的冷哼道:“这厮混入我们宾满楼内,意图对宾客不轨,我们教训他难道还有错?哼,真是多管闲事,不要以为我们宾满楼东家还会惧怕国子监。”言罢大手一挥,对着几个手下道:“走,懒得与他们计较。”说完之后,几人便扬长而去。
在未了解事情始末的情况下,崔文卿也不会冲动阻拦,上前扶起了那倒地的白衣学子,关切询问:“这位同窗,你没事吧?”
白衣学子年在二十一、二间,相貌俊俏,体型颀长,但脸容带点不健康的苍白,似是弱不禁风,又似苦闷愁苦。
他擦了擦嘴角伤势,勉力挤出了一个笑容,言道:“没事,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崔文卿颔首道:“大家份属同窗,何足道谢。”
白衣学子点点头,目光一转又是落在了五层宾满楼上,念念不舍的望了一眼后,对着崔文卿拱手道:“在下先且告辞,公子请了。”说完也不待崔文卿同意,转身就走。
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当中,崔文卿暗自有些奇怪。
但别人不愿意多说,难道他还真的要管一管这些闲事不成?也不知今后在国子监内与他能否有再遇之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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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宫东门宣化门外,有一座里坊名为清化坊,因靠近宫城,故而多住朝廷权贵大臣。
此际清化坊内的一间雄阔府邸内,司马薇正缠着刚放衙的司马唐哀求不行。
“阿兄,真的有人欺负你的妹妹,难道你就这么坐视不管么?就陪我一起去吧。”
司马唐头戴幞头,身穿绿色官袍,对于司马薇的纠缠似乎是熟视无睹,笑道:“少来了,国子监内还有人胆敢欺负你?谁不知道你是当朝宰相之女啊,你不欺负别人就算不错了。”
司马薇挽着他的胳膊一脸苦闷的言道:“宰相之女又能如何?欺负我的人据说是一个贡生,刚来国子监内也没多久,如同一个愣头青般四处树敌,就连南兄也吃了他的苦头。”
司马唐一脸微笑的言道:“正因为如此,你便要让我这个堂堂状元郎,前去参加你们诗社所举行的那劳什子中秋雅集,乘机教训那个愣头青一番?”
“对,以阿兄你的文采,应付这些小场面实乃轻而易举,到时候就请阿兄展现你的学问才是,以便好好压一下那个愣头青的威风,不知你意下如何?”
“呵呵,容我想一想。”司马唐自然不愿意前去,直接打起了马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