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性,南明离今番请求高仕雨的相助,也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的。
正在他思忖不止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身穿华服,手拿折扇,满脸阴鸷的年轻男子已是走了进来。
见到年轻男子,南明离不敢怠慢,连忙站起拱手笑言道:“高兄,我可等你许久了,来,这厢坐了。”
这叫做高兄的年轻男子正是高仕雨,他也不客气,含笑落座把玩着手中折扇,却没有开口的意思。
南明离伸手拿起酒壶,替高仕雨斟满了一杯美酒,亲自举起递到了他的手里,笑道:“高兄,请酒。”
高仕雨微微一笑,举起酒杯仰头饮尽,其后笑言道:“听说最近国子监并不太平,就连南兄你,也是遭人欺负啊,说说,怎么一回事。”
南明离苦笑言道:“高兄未来学堂已有多日,却不知道这几日国子监内的矛盾冲突,几天之间,有个不长眼的贡生将薇薇的长裙弄脏,我见状气不过之下,当众扇了那个贡生一个耳光,没想到那贡生的同伴崔文卿却非善茬,当即便与我大打出手,并在陈学士那里定下了约定,若是他们能够赔偿薇薇的长裙,便让我当众道歉,原本我以为自己一定是稳操胜劵的,没想到今天却是输了,当着食堂所有学子的面,无奈道歉。”
一听此话,高仕雨双目陡然就是一眯,冷笑言道:“崔文卿?我听过这个人的名字,听说不仅仅是在国子监,就连在外面也很是高调嚣张啊!”
南明离纳闷道:“据说那个崔文卿才来洛阳没多久,没想到高兄你也认识他。”
高仕雨阴冷一笑,言道:“有所耳闻,几天之前有一位友人拜托我,也是请我对付一下这个崔文卿,我答应了,故此才知道他的名字。”
南明离闻言大喜,连忙拱手言道:“南兄,其实小弟今日请你前来,也是为了此事,还请你施以援手,帮教训崔文卿,小弟必有重谢。”
“呵呵,重谢?怎么?南兄今儿个也准备破财了?”
“高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只要你能够好好收拾崔文卿一顿,你要什么我给什么。”
“好,这可是你说的!”高仕雨折扇轻轻一击掌心,“听闻你们南家珍藏了一幅唐朝张旭的字画《肚痛帖》,正巧我那姐夫对张旭之字甚为喜爱,那我们就以此交换,我为你教训崔文卿,你则将《肚痛帖》送给我,不知意下如何?”
闻言,南明离面泛为难之色,吱吱呜呜的言道:“好是好,不过那幅《肚痛帖》乃是我爹爹喜爱之物,若是被他知道了……”
高仕雨冷哼一声打断了南明离的犹豫,淡淡言道:“南兄,在目前这个风口浪尖上,我为你对付崔文卿可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若是不愿意,那就请你另请高明吧。”言罢起身欲走。
南明离见状大急,慌忙起身拽住了高仕雨的衣袖,苦笑言道:“高兄啊,你着急什么,小弟不是在和你商量么?好,好,就《肚痛帖》,待到事成之后,我就将它送给高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