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崔文卿在国子监内的一系列举动,特别是成立学生会闹得整个国子监沸沸扬扬,就连官家也为之惊动的事情,更是令折昭当时就目瞪口呆。
想当年,她在国子监的时候,本就算得上是一个风云人物,没想到才去不久的崔文卿也是如同她那般兴波作浪,比起她更是有过之而不为,实在令折昭哭笑不得。
故此,她才向着杨文广关切询问崔文卿的事情,了解一下这段时间崔文卿是否安分。
虽然,对于结果她并不抱太大希望,因为在她的印象当中,崔文卿向来都是一个不太安分之人。
闻言,杨文广捋须大笑,言道:“阿昭,你那夫君的确是太过活泼好动了一些,尽管这段时间国子监内风平浪静,然而他却在北市搅动了无数风云,更令丝绸商会为之支撑的蔡家,也不得不暂避其风浪。”
“哦,竟有此事?”折昭顿时惊讶了。
她自然知晓蔡家在洛阳城的势力,即便是她自己,面对蔡家众人也须得小心翼翼的应对,没想到崔文卿居然还能够让蔡家吃亏,实在令她意外不已。
杨文广也不卖关子,直接将崔文卿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详细告诉折昭。
饶是折昭的从容镇定,此际听罢崔文卿一件又一件的丰功伟绩,也忍不住露出了又惊又气之色。
就这么愣怔了半响,折昭这才面露苦笑的言道:“早知道他一定会闯出不少祸事,没想到结果果然如此,外祖父,他天生就是一个不太安分的人啊!”
杨文广捋须笑道:“其实此事也可以分两面来看,若非是丝绸商会霸道专横,无礼在先,我相信文卿也不会轻易前去招惹他们,其实这一切,也是丝绸商会咎由自取而已!况且听闻官家也因为丝绸商会之事提点了蔡道贵一次,蔡家想不退让都是不可能。”
折昭轻轻颔首,言道:“不过蔡道贵可非宰相肚里能撑船,我担心他会择机报复崔文卿,到时候才尤为麻烦。”
杨文广摇手笑道:“关于这一点,你也不用担心,有我们以及官家在背后支持,蔡家想让文卿难堪也是不可能,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段时间你还是要提醒他当心才是。”
折昭点点头,却见马车早就已经进入了尚善坊,杨府已是遥遥在望了。
见状,饶是折昭的冷静从容,此刻也忍不住起了几分激动难耐的感觉,更有一丝近乡情怯的紧张之感,使得她呼吸都止不住有些急促。
还未等马车停在府门之前,早就守候在此的杨府管家登时一脸喜庆的高声道:“二小姐回来了,快快快,放鞭炮。”
话音落点,便有几名小厮各用竹竿挑着一串串鞭炮跑出,噼里啪啦的鞭炮之声不绝于耳,洋溢着欢乐和喜庆。
见状,折昭莞尔一笑,走出车厢轻捷利落的跳下马车,其后回身车前扶下了杨文广,这才有机会打量这间阔别数年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