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昭还是心向齐王了,居然用这样明知是输的赌约,答应齐王的条件要求,若崔文卿当真拜吕夷简为师,只怕再非我道中人了啊!可惜!可惜!”言罢连连摇头,踽踽身形倍显孤独落寞。
上林坊苏府之内,苏轼却有着与别人截然不同的看法:“崔文卿会输?呵呵,我认识他这么久,何曾看见文卿兄吃过亏?不用问啊,他早就已经准备了后手。”
与苏轼对话的乃是一个绝色女子,见到苏轼对崔文卿这么有信心,她浅浅笑道:“可是大兄,铁球落地实在是显而易见啊,即便是崔文卿有通天之能,相信也难以改变结果的吧。”
苏轼摇手笑道:“小妹,你不了解他,即便是显而易见的结果,相信他也能够想办法获胜,别忘了,他可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有才华之人啊!”
绝色女子摇头轻笑道:“大兄,这就叫做盲目信任,崔文卿是输是赢,明日便是知道,不如早点睡去养足精神,明日前往端门观看结果吧。”
苏轼双手一拍笑呵呵的言道:“小妹之言甚是,那好,明日我便要好好看一下文卿兄是如何取胜的。”
巍巍皇宫,宫禁森森,点点灯光闪烁迷离。
皇帝寝宫龙兴殿内,等人高的铜灯灯光闪烁不定,忽明忽暗,也映照得陈宏的脸膛忽明忽暗。
这位大齐皇帝无心睡眠,端坐在御座上已有足足一个时辰了。
崔文卿与吕夷简明日的这场赌约看似简单,然其内所牵连的问题也着实太多太多,陈宏自然明白其中的厉害。
若结果乃为崔文卿输了,那么齐王心腹便能安插在振武军当中,且崔文卿也须得拜师吕夷简。
从此以后,在他与齐王的明争暗斗之中,折昭肯定会偏袒齐王一方,而被他和王安石寄予厚望的崔文卿,相信也会沦为齐王势力的爪牙打手,再也与变法无缘。
为何心知是必输之局,崔文卿却要这样打赌?且还是将在端门之上,文武百官的面前?
看来,只怕折昭已是生出异心,有心向着齐王啊!
想到这里,陈宏沉沉一叹,叹息声在空旷的大殿中久久回荡不息。
翌日午时,霞举云高,晴空万里,乃难得的好天气。
端门之外,早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文武百官,王公大臣,更有不少黔首百姓越过天津桥,来到了端门外面的广场上驻足远观,场面一片热闹。
城楼上面,齐王陈轩、宰相谢君豪、致仕名臣吕夷简三人早已在座,而在他们旁边,还坐着振武军大都督折昭,以及当朝宰相王安石。
原本依王安石初心,这样显而易见的必输之局,他根本是不愿意前来的。
但一来他心内仍旧残存着几分莫名其妙的希望,二来更是经不住苏轼对崔文卿人品肯定之言,几番犹豫,才决定前来。
至于官家陈宏,却根本没心情前来观看两人赌约,毕竟摆明折昭已是有心投靠齐王麾下,他岂能前来忍受这样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