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里第四间,剑械仓库!”我忙答一句,将所有金钱剑全都包在被罩里,拼了命的朝出去冲。
地下室的尸群其实已然不多,仅剩下二十来具,但因为尸群之间自我阻挡,时而这些家伙竟然自相残杀,造成一副尸咬尸的场面,反而减小了我们的压力。
我再次拿出一把金钱剑,一剑刺过去将一条尸的左眼洞穿,那条尸的爪子在我胳膊上留下一道深深爪痕。后面另外两条尸便在此刻袭来,眼看避无可避。
“定!”拧钢筋的家伙突然间一个手印,我身后的尸体被定住的刹那,终于给我机会躲避过去。
但他的定身显然时间极短,才一刹那,那两条尸又再次袭来,另一边两条尸又扑过来,我自己一挑四,赤红的金钱剑猛地劈砍上去,直接斩掉七只手臂还有半块尸体肩膀。
但这根本不管用,三双森白獠牙没有丝毫停滞,在我双肩还有后背脖子位置上留下一道牙印。
三双獠牙入体,我只觉得通体冰凉,那些东西一咬上我喉咙不断蠕动,咕咚咕咚的吸着我体里的血,我只感觉身体越来越冷,可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
“别动!”
便在这时,身后猛传来中年人的声音,一道青色剑光忽然迎面而来,看到那条剑光的同时,一股沉重的肃杀之气令我甚至有种睁不开双目的感觉,我被这股气机莫名锁定,甚至感觉身体都动不了了。
“嗤嗤嗤”
连续三声,中年人一剑连斩三首,顿时脚下三颗人脑袋咕噜噜的滚动着鲜血狂飙,我们瞬间变成了血人。
这一幕真是把我惊吓到了极点,幸亏是这家伙手法纯熟,那剑倘若再往前几分,只怕我的脖子也得给他削了下去!
“咋了?让吓怕了?”中年人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跟他那毅重、严肃的表情完全不相符,他说道:“快去救磨盘。”
被他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好家伙,那边磨盘的位置已经有尸体冲上去,磨盘已经开始了碾压,而蛊师和那个拧钢筋的家伙浑身是伤,甚至肚子上的肠子都露出来一小节,但他们依旧在死守。
“接剑”中年人一吼,蛊师跟拧钢筋的家伙早已杀红了眼,举剑就劈,他们早见识过刚才青铜古剑的威力,胡老道以前就跟我解释过这些东西。
他说这剑越是年份长,才越是肃杀得紧,那些看似锋利、锋芒外露的剑只是徒有其表,却不具其内,只有经历时间的沉淀,达到杀气内敛的阶段,才算是成了真正的剑器。
这话我原本是不理解的,但今天看到中年人的举动,才觉得这事情的确是真的。
蛊师杀红了眼,围上去一通劈砍,我被身后的尸体抓住两侧,面前的尸体双爪刺向影响我人生幸福的关键部位,在我紧急躲闪之后,那双指甲狠狠刺在我大腿内侧,顺势一划,留下一道极长的口子,顿时血肉都翻开了。
强忍住皮开肉绽的痛,我感觉自己真的要死了,仿佛这一刻所有的尸毒入体,我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的,动作已经慢下来,仿佛已经没有力气再战。
但我又不能倒下!想想我那没追到手的初恋,想到我还是个处男,一想到我没娶过媳妇,还没跟我爸妈、奶奶见最后一面……
一股求生的本能被激发出来,我举起金钱剑一把一把的往废了用,很快浑身挂满了彩,但劈的地面到处都是残肢碎屑,恶心的腥臭气味以及此刻这残尸遍地,真有种地狱现世,末日降临的感觉。
但我似乎停不下来了!
最后一把金钱剑被我刺出去,我手举桃木大印,中年人那边干掉最后一具尸体,将磨盘上那些躺在上面的尸体不停的劈砍,然后扔下磨盘。
此刻的地面上,简直恐怖如斯。无数的碎尸几乎沾满了整个地下仓库空间,血水四溢;文物上沾染的血早已经多到数不清,天知道明天吴教授醒来看见会发出怎样的惊叹。
磨盘终在此时停下转动,地面上那些碎尸在不断蠕动着,一步步想要爬到磨盘那边,但他们毕竟已然残缺,却几乎做不到了。
“快,赶往外面,看到尸体就杀。”中年人喝了一声,将一把古剑递给我。
我愣了下,跟他们就往出去走,地下仓库外,博物馆中已经大乱一片了。
到处都是受到惊吓的保安,路边时而有路人在惊恐尖叫:“博物馆闹鬼了!里面的人疯了,快跑啊!”
我们四人一路杀出博物馆,一身脏乱早就成了血人,中年人大叫:“反正消息都传出去了,速战速决,你们伪装成疯子在大街上沿路将尸体干掉,我马上请求支援,清扫现场。”
我呆滞的点点头,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