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阵自责,还好这香炉是木头的,不然今天非出事不可。
赶紧换上三炷香重新一摆,我来了气。一指朱砂点在八卦镜正中心,引路符带火抛出,八卦镜被我直接照了过去,顿时屋里阴气一散,阴风全退。
我马上问老爷子:“姓白那女人生辰八字你知道吗?”
老头一指我:“我用朱砂笔扎纸人给你写,你别分心。”
他估计刚才被我弄怕了,赶紧就忙活开来,我举起法剑严阵以待,但三两分钟时间,那女人却没再攻过来。
我心里一寻思,刚才八卦镜反射过去的金光能刺她双眼,暂时破法,但也没什么实质性伤害才对啊。
正思考间,法坛上五行旗忽然呼呼呼地直抖,这代表用术的人已经到了我跟前,好家伙,她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门外突然咣当一声响动,黄队刚要出门,冰窟窿从后一把抓住他。
真是幸亏了冰窟窿,他一把刚把黄队抓回,外面一把蝙蝠粪掷出,将堂屋门板直接炸开,上头阴森森臭气直冒,我顿时看见一个浑身血污的女人。
这女人一身脏臭难闻,眼睛流着泪,浑身恶心异常,披头散发,整张脸惨白的更像是恶鬼邪神,怎么都看不出半点人模样。
这正是那个女人。
女人手里一把蟾蜍卵一挤,猛朝我掷来,急的我抓起两颗生鸡蛋,就要捏碎了打过去。
可刚才那女人连续几击打的我浑身疼痛难忍,甚至之前连动下手指头都困难,这一捏浑身力气根本不够,鸡蛋竟然没捏碎。
我急了,把鸡蛋往法坛上磕碎,女人的攻击已经到了眼前。
瞬间功夫,黄队突然身影迅捷的一口咬了块石头下来,往我面前一扔。那些蟾蜍卵就跟剧烈硫酸一样,直接将那块石头腐蚀了大半,散发出阵阵恶臭声。
我也终于趁机找到机会,抓起右边蜡烛过来,张口吸足了一口气,猛一念咒,结剑指对准蜡烛一阵狂点,嘴里不断吹气不停。
伴随“嗤嗤嗤”一阵火光骤跳声,随着我剑指点的越快,蜡烛上火光噗噗噗一阵越来越亮,火势越来越大。
女人一见不好,取下口袋,咬破舌头一口血全喷在上头,她用邪术逼退冲上去的冰窟窿跟黄队,把那一口袋施了法的东西全朝我扔了过来。
我的妈呀,被那些下了咒的东西全洒上来,我非得给炸成窟窿了不可,我也是急了,整个身上汗水哗啦啦就跟滚毛豆一样全往下掉。
这一刻心里发急,我爆喝一声:“起!”
蜡烛上原本半指长的火苗暴涨出二尺,噼啪声冒出火光。
我趁火势一吹,大捧符火疾飞而出,迎面烧向面前飞来的邪物,空中一阵噼啪炸响,女人那边似乎破口骂了一句,顿见形势不好就要逃跑。
我从心里冷笑:“哼,还逃的了吗?”
猛吸一口气,我用力一吹,符火化作两米多长的火蛇对着女人猛冲出去,火光沾衣即燃,伴随女人的惨嚎声,整个院中火光顿时大盛。
“啊!”女人惨叫着大叫:“快走!你赶快走!”
暴怒中的女人忽然口念蜜语,伴随她忽高忽低恐怖如斯的声音,我举起木剑,一剑穿心。
女人套起手中带火衣物朝我猛甩过来,冰窟窿从后一拉,我堪堪避过,霎时间,三枚尺长铜针在女人身上左进右出,只瞬息之间女人再没了声息,晃悠悠倒地,被符火淹没。
夜空下,一道肥胖的身影背着一大包东西,在月下拔足狂奔,冰窟窿眉眼犀利,一见这模样急忙飞奔了出去,我跟黄队正要有所动作,却见整个村子里那二三十个失去神志、吃死人肉的老人们瞬间换上了一副恐怖面容,他们竟全都变成那种浑身覆盖鳞片的东西。
整个人四肢朝地,哪里还有半分人样?只是脖子上竖着个人脑袋,令我忽然想起胡老道出锁龙台那晚发生的事。
我当时看见了浑身披着鳞甲,长着一颗人脑袋的老李!此刻的这些人,竟跟老李一模一样!
难道这里也出了个锁龙台?
我转念一想,黄队突然大叫:“掩护窟窿,必须抓住那胖子!”
我一看半数活死人化成的怪物已经朝冰窟窿追去,这一急就要冲上去,可身后的老爷子突然发出悲惨的嚎叫声,我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一幕。
老爷子的身上竟也生出片片鳞甲,他的脊椎骨竟然在快速软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