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很见外似的。”
天杀的!
黄队这混账竟然又叫我们进去,跟尸妖坐在一起……
我愣了下,但随即还是跟白丞丞进去了,白飞宇他们则是自觉散开,但我知道他们也不会离开太远,墓室里黄队的声音他们一定也会侧耳倾听的。
“这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们两个可以命换命,她是我兄弟的媳妇,所以都不是什么外人。”黄队笑着介绍道。
“之前……很对不起。”尸妖这时候按照古礼,竟然对我鞠了一躬。
倒是白丞丞,被黄队说成是我媳妇,竟然俏脸一红。
不过看她也没有矢口否认,我整个心里也是一阵喜悦,于是很不自觉的抓着她的手一起坐在旁边石凳上,揽着她的腰静静听起了黄队他们的谈话。
“而是什么?”黄队直接拉着尸妖也坐下,谁都不会想到,此刻我们三人一妖,竟然独坐在一间墓室当中,谈起了心。
而此刻外面围着一群群的人,却在外面偷听墙根,这种事情估计还真是头一份儿了。
“我大金国的皇位向来不传子、不传孙,所谓史书上的记载,传于长子也不过是假的,而我们的皇位却是……孕育出来的。”
“孕育出来的?”我一愣。
尸妖点点头:“没错,大金国的皇帝都是孕育出来的,然后等他到了朝廷面见皇帝,皇帝便会对他大礼参拜,下一任皇位的传承人也将会是他。”
我跟白丞丞直听的一愣一愣的,黄队整个人更是无比的震惊:“这怎么可能?那大金朝的皇帝岂不是傀儡?还有,皇位传承人竟然要靠孕育来生出,那这孕育传承人的地方又在哪里?又是靠什么方式孕育的?真的,这太震惊了,怎么可能?”
“没错,这是当时的你亲口明确的告诉我的,至于怎么孕育而生?孕育之地在何处,我却并不知道,因为你闭口不言,十分的保密,这些事情更加不可能让我知道。”
尸妖说完了话,随即才继续讲道:“大金的继承人就是这样产生的,直到……金国灭亡了,蒙古人大肆屠戮汉民,至于我们女真族人更是不能放过,在几番血腥杀戮当中,我们的族人损失惨重,而且,当时我们作为已经败落的皇族,元人下令是要将女真一族全族处死的,但就是在那样一个严酷的时代,我们的族人竟然活了下来,而且分成了三支驻扎在各地依旧相安无事,即便后来元朝查到我们的栖身地,却依旧没有再追过来。”
“这个……”我想不明白,如果按照尸妖的话,金国当初已破,元朝上下如此赶尽杀绝,他们又怎么会留下后代繁衍?
可事实就在于,他们不但留下后代繁衍了,还竟然规模庞大,三支旧部遍布各地不说,元朝知道他栖身地,这么大的仇恨,竟然也没再去进行追缴。
“这怎么可能?元人没再去追缴吗?”黄队也问起了这个问题,不仅是我,原来就连他,也是一样的疑惑。
“他们不是没有,只是……最后他们发现了一些秘密,变得不敢了。”
“不敢?”黄队当即摇头:“那是为什么?”
“不知道。”林妙真这时候也摇摇头,看她的模样的确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金国虽然被灭掉了,可是传承人依旧不绝,各地女真部落依旧维持着十分严苛的等级制度,每当有传承人出现的时候,三大部族都要尊其为王,这也就是你成为大王的真正原因之一,而你……大概是当时的最后一任大王了。”
“最后一任大王?”黄队直睁大了眼睛,但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没错,一代传一代,你当时就是最后一任大王,当你出现之后,上一任的大王便立即死亡,而你的雄才大略也的确令部族中兴,而你当时的真正用意其实是为了让女真部族大兴,因而再夺取了天下,到时候方便你的很多计划行事,纵观你在位期间,三大女真部族一直都在以十分的速度扩张,只是……现在距离明末,过去多少年了?”
“四百多年了。”白丞丞回答道。
尸妖叹了口气:“四百多年了,不知道当时的女真部族他们最后怎么样了?”
“建州女真一族最后统一了天下,改国号大清,坐了二百多年江山龙庭,最后……被攻破了。”白丞丞一字一句的说道。
而此刻的尸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对于白丞丞说的那些话似乎也没多少在意感了:“他们果然夺得了天下,大王的愿望完成了……只是,他这一去之后,本来计划好该做的事情却不能再做了,他的规划成功了,果然我们女真部族最后统一了这个世界,可惜……他要做的那些事情,眼看就可以光明正大、不受阻挠的开始运作的时候,他却早几年去世了,而……继承他遗志的新的传承人却再没有出现过。”
“这……”此刻的我,整颗内心都被震颤到了,真的没想到,这竟然是历史的真相,而此刻,我们就坐在这批历史真相的制造者身边,听她说起这些根本不可能再从别处听到的秘闻。
“我就是最后一代了吗?”黄队叹了口气。
“是啊,你就是最后一代了,可惜……最后没有传承人再孕育了,那个传承人的孕育之地大概只有那时的你知道,可是你去世了,传承人就再也没来,所有的一切都断掉了,你临死前一直让我等着你,继续你以往的布置,可惜……你回来了,却没有了前世的记忆!”尸妖又叹了一声。
“那我……当时都做了些什么?”黄队忽然问了起来。
尸妖摇摇头:“你既然都忘了,还是忘了的好。”
“可是……我想知道,我觉得我也有知道的必要,妙真,告诉我吧,好吗?”黄队一直看着林妙真的眼睛,良久,林妙真终于心软了。
“他的大多数生前规划,以及要做的事情,其实我也是不知道的,我只知道他让我守在这里的用意,而我也只是看着这下面的东西而已,一直延续了这么多年,你真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现在脚底下的这一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