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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让我查傅家的大公子傅远,小的已经查清楚了。傅远,傅家大公子,傅家的继承人,今年二十六岁,智勇双全,这些都是基本的资料,整个北地郡无人不知,想必主公您也知道。剩下的便是其中的一些少人知道的事,这傅远与傅青不合,三年前就搬离了傅家大院,现居住在城西的百纳园,家中宾客甚多,尤其是一个名叫司徒空的老饕,城府极深,亦是傅远的亲信。再说这傅远极为宠爱他弟弟傅炀,近乎到了放纵,没有理由的娇惯,哪怕是傅炀想要天上的星星,傅远都肯给他摘下来。另,傅远麾下有宾客三十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明面与王堂是亲属关系,暗地里则与一些草莽地头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公孙卞将这两天刘峰让他查的是细细道来。
自打从葛勒山回来,刘峰就把公孙卞唤来,问了些简单的情况,知道傅炀还有个大哥名叫傅远,便直接让公孙卞去摸清傅远的底细,刘峰总觉得心里对傅远有些芥蒂,有的时候感觉这个东西还挺准的。
公孙卞想了一会,还是鼓起勇气询问刘峰:“主公,我有个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当问。”
“这傅远虽然身份地位弄得不清不白,跟黑道白道都有些瓜葛,却也不是个乱人,在北地郡口碑甚佳。虽是傅家的继承人,却也早将继承人的身份让给了傅炀,哪怕是傅青提出来他死后财产平均分配给两兄弟,傅远也是不要,一股脑的全扔给了傅炀,大有跟傅家脱离关系的势头,我实在是想不通主公为什么要去查傅远。”公孙卞跟刘峰时间不长,对刘峰不算太了解,但是平日从许嵩和田征等人的嘴中还是知道刘峰是个怎样的人,但凡对他有一点威胁的人都不会放过,不查则已,一查准会有所行动。
按说以傅远这样少有的人xing来说,刘峰不会对他怎么样,甚至不会将他放在心上,他只管过自己的清高日子,别惹着刘峰便罢。但是眼下的问题是北地郡这个复杂的关系,让刘峰不得不防备任何人。整个北地郡三大家族有其二与王堂同气连枝,其中九成以上的小家族也归于傅家和李家,可以说刘峰来到北地郡是孤军奋战,有马家相助也不会轻松多少。搞政治可不是征战,在一定程度上政治比战争更加残酷,其中的阴谋诡计让人不寒而栗。若是刘峰手下有大批智将,大可以强占北地郡,然后把问题丢给智将解决就行了,可是眼下刘峰动不得兵卒,只能慢慢渗透,只有刘峰和田征二人,想要在北地郡立足甚至夺下北地郡需谨慎再谨慎。若是此时张昙被收入麾下,事情会简单许多。想到这里刘峰叹了口气,这张昙倒是挺得住,这都多少日子了,还没想通么?
刘峰没有直接回答公孙卞的疑惑,而是反问:“公孙卞,这傅远的智怎么说?勇怎么说?”
“智可比韩信,武能敌李广。”这话公孙卞可没有丝毫的夸大,当年初来北地郡的时候,公孙卞就亲眼见过傅远能一只手捏扁铜杯,其劲力甚是恐怖。
“大智大勇,势力纵深北地郡,又是傅家大公子,试问这种人,我该不该防?”刘峰笑问道。
刘峰是什么样的人公孙卞知道,若是不知自己又怎会归顺到他的麾下,只是这般未免有些太过多疑了。“主公,傅远是傅家大公子没错,但是傅远却早已脱离了傅家。”
“你怎知?难不成就因为傅远三年未跟傅青说过话,搬出了傅家大院?”公孙卞刚说完刘峰就接下话头。
“我……我……小的不知~”公孙卞有些无言以对。
“还是啊,就算傅远因为某种关系跟傅家脱离了关系,可是傅远如此精明的人,又怎会不知道我此行的目的?既然知道,他怎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将北地郡收为囊中,把他们傅家踢出城外?越是有所成就的人,越是自命清高的人,他就越舍不得这身装点成就清高的富贵荣华,变成庶民甚至奴隶是他们无法接受的。我觉得傅远并不是不与我为敌,而是在蓄势待发,给我一击重创。”这是刘峰在听到公孙卞的汇报后的出来的结论。
或许是刘峰真的多疑了,或许傅远真的是个清高的人,但是多防备一点总是没有错的。就算他傅远不与刘峰为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被拔除北地郡袖手旁观,刘峰大不了把这份防备转化为感激,不去动傅远,让他安安稳稳过日子罢了。
刘峰现在特郁闷,有自己这么当皇子的么?自己这皇子也忒窝囊了点吧,人家皇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胡搅蛮缠也没人敢说出个一二三,自己倒好,整天要想着如何算计,如何防备,才能苟活于世。本来穿越成一个皇子,刘峰挺感谢命运的安排,可是现在一想,好家伙合着自己这个狗屁皇子就是挂个虚衔,还不如那整日在街上溜达,不干人事的傅炀呢,人家好歹也是个正经八百的大户公子哥,自己呢?过了气,不得权的皇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