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大狗子咋了,你个狗日的咋开的船!”船老大大声喊道,虽然是呵斥,可语调里带着颤音,往外透着恐惧。
“叔,我,我也不知道,正开的好好的,可,可船像被什么东西一撞,就停住了,然后就是来回的撞,我,我觉得船下面有东西,会不会是,是……”大狗子嘴里说着,眼睛向四下看着,眼睛里面全是浓浓的恐惧。
“日你个先人,你他妈的胡说啥,信不信老子把你丢到江里去!”船老大一把薅住大狗子的脖领恶狠狠地说道。
“没,没啥,大叔我没说啥!”大狗子使劲摇着头。
狠狠推了一把,大狗子一屁股坐到地上,身体颤抖着,像一片秋风中的枯叶。
“友壮你他妈的愣着干啥,跟我开船来!”船老大大吼一声,父子两个人急匆匆跑进驾驶舱。
此时天近黄昏,阴沉沉,也不知道啥时候下起了小雨,周围灰蒙蒙一片,而且一条船都没有,只有船的马达声在广阔的江面回荡,而且是那么的清晰,传得很远很远。
船老大加大油门,马达发出一阵阵轰鸣,浓厚的柴油味道在空气中蔓延,可无论怎么折腾,船还是纹丝不动,似乎这流动的江水成了胶水,牢牢地将这只船黏住。
船上每个人的脸白的都像一张纸,就在这个时候,船身猛地震了一下,张子健能够感觉出来,真的是船下有什么东西撞击着船身。
二蛋嘴的不停的哆嗦着,上下两排牙齿不停的撞击着,发出细密的咔咔声,腿一软干脆坐在了地上,两只手猛地抱住头,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哭声,声音尽管很低,可是每个人都能听见,这哭声,又给每个人心头留下了一片阴影。
船老大从驾驶舱里出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江面,江面很平静,水缓缓的流动着,细密的小雨在江面上打起无数小小的涟漪,伴随着细密的浪花,不停的向前,向前,一直向前。
张子健早已经将魂念外放,可是魂念到了江水里,却好像进入到了浓墨中,黑黑的,根本看不清什么,不过他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威胁在靠近,不停的靠近。
船老大看着平静的江面,扭过头看了看众人说道,“愣着干啥,快点准备香烛去,快点啊!”
在船老大的急促的喊声中,这几个人才如梦方醒,葛友壮从船舱里拿出一些供品,船老大急忙接过来摆在船头。
船老大带着众人不停磕着头,不停地祷告着,而张子健和李雨薇静静的站一旁,看着他们,没有说话,任凭细密的小雨落在身上,打湿了头发。
葛友壮在船舱拿着大把香,可点了半天,可没有丝毫燃烧的意思。握着香的手颤得厉害,打火机在香下面静静的燃烧着,可一枝香都点不着,诡异,太诡异了!
张子健看着心里称奇,不是吧,真的是这么邪吗?
“友壮,你他妈的干啥呢,快点把香拿过来,我日你个先人板板!”船老大嘴里发出怒吼,似乎没有考虑到,这话里有侮辱自己先人的意思。
“爹,这香,这香点不着啊!”葛友壮的嘴里带着哭音喊道。
“啥,你个蠢货,连这点事都做不了!”船老大嘴里骂着,几步跑过来一把夺过去,可是他点了半天,也是点不着,头上冒出了一大滴一大滴如黄豆大小的汗珠。
忽然船身动了,低头哭的二蛋猛抬起头,眼中露出希冀之色,可瞬间又消失了,因为船身是动了,不过是在原地不停地打着转,就像是有个技艺高超的杂技演员,在江面下把这条船,当做脚上的大缸随意摆弄。
马达还在不停的轰鸣,可船还在原地打着转,这一次船上的人都懵了,咋办,这次咋办?
二蛋还在哭,李雨薇走过拍着二蛋的肩头,想安慰两句,可没有想到,二蛋猛地跳起来,用手指着李雨薇大声喊道,“是她,是她,就是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