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叶的数量并不多,陈得彪说这样效果就差了许多,不过不管怎么说,有准备总比没准备要强吧?
我问他这些到底能不能拦住蛇不让进家,他说应该是可以的,除非那些蛇自己会飞进来。
我眯起了眼睛,蛇自己当然不会飞进来,可是难保它们的老祖宗会帮它们“飞”进来。
我知道蛇怕烟火,我对陈得彪说赶紧的堂屋的地上再挖一小沟圈,大小要足够我们四、五个人容身。
好在屋里的地并不是水泥地,而且我让他挖的沟儿也不深,两三公分就行了,然后在小圈里塞上些纸啊布条什么的,浇上油,菜油、汽油、煤油都成,然后再渗入一些雄黄。
一直到我们都准备就绪了还没听到动静。
我让他们全都呆在堂屋的小圈子里,自己走到了屋外。
我掏出支烟点上,这烟是陈得彪给我的,紧张的时候点一支还真是管用。
莫非是我想多了?白大仙根本就不屑用这样的方式报复,而是真要与我们当面锣对面鼓的斗法么?不应该,那样它也不会有太多的胜算。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沙沙”的声音,来了!这声音应该是蛇行进的声音,而且正如我想的那样,不是一条两条,而是很多的蛇,它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冲着我们这边来的。
只是外面太黑,我根本就看不清来了多少,直到它们都挨近了屋子,在陈得彪放的那条“药线”外停了下来时,借着外面昏黄的路灯我才看到至少是一两百条之多!
看来陈得彪的办法还是挺管用的,那些蛇到了那儿都停住了,离那“药线”大约一尺的距离就不再往前,这些蛇品种繁杂,其中有五步蛇,金环、银环,眼镜蛇,甚至很多我根本叫不出名字的。
它们互相挤压着,蠕动着,都昂着头吐着信。
我感觉到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后背直发凉。
说实话我从小就怕蛇,我转身就进了堂屋里的小圈中:“来了,好多!”
听到我的声音里带着颤抖,言欢轻声问道:“你很害怕?”
我苦笑了一下:“门口那些蛇根本就能够埋了我们。”
我这话一说,陈得彪的脸色也变了:“如果这一次我能够大难不死,以后我再也不杀生了!”
我看了他一眼:“别说这样的丧气话,为了你的老婆孩子你也不能死。留心了,一会如果有蛇闯了进来,马上就点火!”
好在他家的堂屋空旷,这小圈子也不大,不深,点了火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陈得彪老婆也颤声说要不要让村里的人来帮忙,我摇了摇头:“不行,说好了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如果让村里的人都掺和进来,白大仙的打击面就大了。”
我看了他老婆一眼继续说道:“说白了,就算我们失败了,死的就只是我们几个人,而坝上村的一百几十口人都能够得到保全。”
陈得彪的老婆哭了,她捶打着陈得彪:“都是你这个挨千刀的,要不是你非要吃什么灵蛇我们也不会有今天,我们死了也就算了,娃才多大?你这个挨刀的……”
言欢拉住了她:“行了,别闹了,都什么时候了,不想死就安静些!”
陈得彪的脸色很是难看,他望着自己的老婆孩子:“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去找它,一人做事一人当,要命就要我的命,只要它不牵连你们,我愿意去死!”
他站了起来就准备往门口走去。
“站住!”我厉声叫道,陈得彪停下了脚步。
“这个时候你能不能不再添乱?就算你死了,你觉得它能够饶过你的老婆孩子吗?这战斗还没开始呢,你就想要放弃了,早知道这样我们根本就不该来!”
陈得彪被我给震住了,他颓然地走了回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若是死了,剩下他们孤儿寡母的又该怎么办?”
陈得彪也哭了:“我悔啊,我当时真是鬼迷了心窍!”
我叹了口气:“事情不出已经出了,坚强面对吧,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挺过去的,振作一点,对付蛇你可是高手,别让我们失望。”
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他这是发自内心的忏悔,但忏悔有用么?
人真是不能够做错事,有时候错一次就足以致命,他算是运气好的,能够碰上我们。
假如没有陈颖和曹国柱之间的关系,我们也不认识陈颖,我想,那么要不了多久,这个村子很可能就会变成了荒村,而全村的人都会因为陈得彪的一个错误而用自己的生命来为他买单!
就象老话说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回头已是百年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