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了部出租车,他们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来了福伯这儿。
福伯替他们收了惊,夫妻二人的情绪渐渐平静了,又坐了一会才回家歇息。
第二天他们还是去了殡仪馆,不管怎么说,那是他们工作的地方。
再说了,福伯也说过,有些事情想办法弄清楚了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可是当他们到了殡仪馆,才知道,昨晚根本没有谁打过电话让他老婆回来加班,七号厅也没有租出去,更不可能有人在七号厅办什么丧事。
而他老婆工作的那个殓房里面也没有发生过什么火灾,只是胡子发现焚化间里的尸油没了。
胡子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这一切的根源就是尸油,昨晚那一切就是因为自己拒绝了那年轻人之后遭到的恐吓与报复。
只是他们的手段太可怕了,胡子咽不下这口气,想要请福伯出手,可是福伯却对胡子说这事他不想管,也轮不到他管,他说恶人自有恶人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胡子说完,福伯笑着对他说:“喜欢管闲事的人来了,放心吧,这事儿他会替你出气的。”
我的心里隐隐有些明悟,看来今晚这一趟我可没有白来,胡子见到的那个年轻人是人是鬼不好说,但有一点,他看到了行尸一定不会有错,还有一点,那就是对方盗走了胡子积攒的尸油,那玩意对于操控行尸也是必不可少的。
福伯又看了我一眼:“酒也喝了,故事也听了,怎么着,还赖着不想走啊。”
我这才站了起来和他们告辞,我的心里还记挂着伍哥呢,走的时候我给胡子留下了我的电话号码,我告诉他,一旦那个年轻人再来找他,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回到急诊室,手术已经做完了,我问清了病房就去了住院部。
才进病房,言欢横了我一眼:“伍哥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喝酒?”
我笑了:“你还别说,今晚这酒没有白喝,我还是很有收获的。”
言欢“哦”了一声,然后好奇地问道:“快说说,有什么收获。”
我望了下病床上躺着的伍哥:“医生怎么说,他什么时候能醒?”
言欢叹了口气:“医生也查不出原因,我在想,是不是那冰符没有清除干净。”
“不可能,我逼出来的冰符很完整,应该不会有残留的。”这一点我可是很自信,我想或许是他受惊过度,加上又被冰符控制了很长一段时间,有些虚脱的缘故吧。
小郭也凑上前来:“小赖啊,你刚才说有收获,有什么收获啊?”原来他也很关心,我笑道:“我在福伯那儿见到了一个人……”
大概半个多小时我才把事情说明白,言欢这才轻轻说道:“怪不得,我就说嘛,一个守医院停尸房的人身上怎么会有尸油的味道。”
接着她又说:“那个胡子也不是什么好人,偷偷卖尸油就是对逝者的大不敬,该死!”
她仍旧是那种嫉恶如仇的脾性,不过他说得也不错,可是每个行业都是它的潜规则,再说胡子虽然这么做不对,可是他也还算是有所明辨的。
“现在不是就这个的时候,我更加关心的是他提到的那七、八个行尸走肉。”
小郭说道:“那几个所谓的人应该就是行尸无疑,而他们趁着那晚殡仪馆没有人就玩了这么一出,一来么是想吓吓胡子夫妇,二来是为了盗取尸油,不过我倒是有些想法。”
言欢看了一眼小郭:“郭哥,你是不是想说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
小郭点了点头,这一点我也想过,殡仪馆再没有人也有值班的人员,而且放在平时殡仪馆里最少也会有一、两桩生意的,可偏偏那晚没生意就让人钻了空子,这不科学!
自然查内鬼的事情就交给了小郭。
一直到天亮的时候局里派人接了伍坤爱人来照顾他之后我们才离开医院,医生说很奇怪,伍坤的各项生命体征都很正常,怎么就醒不来呢?
莫非对方在伍哥的身上还使了什么手段,而我们没有察觉呢?
我仔细检查过伍坤的身体,并没有发现什么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呢?
言欢也紧锁着眉头,或许她也在想着这个问题吧。
小郭把我们送回了住处:“上午好好休息一下,下午我们跑趟殡仪馆吧?”我想了想说:“还是晚上再去吧,下午我还想去看看伍哥。”
小郭楞了一下:“晚,晚上?”我笑了笑:“你害怕了?”
他挺了挺胸:“有你们在我有什么好怕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