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管家手里提着一个保温饭盒,见到她,管家愣在那里,半晌才回过神。
“少夫人,你终于来了,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管家一脸惊喜地望着她。
“我……”
“你是来看少爷的吧?”管家边说,目光边瞥向她手里提着的水果。
“是。”
“我就知道少夫人会来的。”
管家露出温温一笑,他走上前,从顾纯情手里把水果接过去,见权泽曜睡着了,他立即压低声音,对顾纯情说:“医生说少爷没什么大碍,只是脖子扭伤了,还有一点轻微的脑震荡,额头上的伤是皮外伤,在医院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少夫人请放心。”
顾纯情转脸看向床上的权泽曜,他依然睡着,并没有被她亦或者是管家的到来而惊扰。
听到管家说的那番话,知道权泽曜没有大碍,她总算能放心了。
“少夫人,你在这里坐一坐,我去外面给董事长打通电话,报个平安。”
说话间,管家将手里的水果篮子以及保温饭盒都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然后就轻手轻脚地走出病房。
顾纯情倒是没急着离开,她在床边坐下来,见权泽曜的一只手露在被子外面,她想将权泽曜的手放回被子里,但当她的手抬起来,即将触碰到权泽曜的手时,她又有些迟疑。
权泽曜睡眠很浅,她怕自己在碰触权泽曜的时候,会吵醒权泽曜,索性,她又将手收了回来。
这个时间,病房里还没有暖气,尽管门窗都关着,但还是有一丝丝冷的。
她注视着权泽曜,终于还是轻轻握起权泽曜的手,将他的手放回了被子里,还顺手帮他掖了掖被子,怕他着凉。
做完这些,她重新在椅子上坐好,耐心地等着管家。
但是管家一直没有回来。
在病床前呆坐了两个多小时,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
权泽曜仍然在睡,她起了身,想出去给管家打一通电话,问问管家什么时候过来,可刚迈步要走,手腕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一把抓住。
她诧异地回头,发现权泽曜醒来了。
他在看着她,目光一瞬不瞬。
似乎是在这里见到她,令他太过震惊了,他定定地盯着她,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好一会儿,他才收回抓着她手腕的手。
“你怎么在这里?”
面对他直视的目光,以及淡漠的问话,顾纯情的视线快速转移。
“只是过来看看……”
“看看我死了没?”
“……”
“我死了,你就可以永远摆脱我了。”
顾纯情暗暗咬牙。
她没想到权泽曜会把话说得这样难听,她来看他,是因为担心他,在他眼里,她怎么就成了一个专程跑过来看他笑话的烂人了?
难道在他心里,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她不想在病房里和一个病人吵架。
“等等。”
她身形僵住,却没有回头去看权泽曜。
“好好拍戏,注意安全……我会去探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