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小小再次睁眼,眼前漆黑一片,缓了好半天,见微弱的亮光从外面射进来,确定她是在一个洞内,也知道她还活着。
乐小小想要从地上的枯草上爬起来,可整个身体丝毫不听使唤,一动不能动,一双眼睛因为太用力,都有泪在眼眶打转。不知不觉她的精神已经耗尽,再一次眼皮发重进入了昏睡中。
不多久,夕阳西下,最难熬的夜晚缓缓降临。
踩着太阳下山的一刹那,一位披着长发,个子很高,但却瘦得皮包骨头的人钻进了洞内,手里还拿着一只已经收拾干净的野/山/鸡,以及几个冻了的野梨。
他进来后把东西放下,先去乐小小身边站定,观察了一秒,弯下腰,粗糙,但修长的手指在她鼻子一厘米地方顿了顿。
然后他左手拿着刀子和一个坑坑洼洼的军绿色铁餐盒,空着的右手紧了紧衣服的领子,拿这些东西出了在洞口外面,把不远处地上白净的雪往绿色铁餐盒里放。
回洞的时候,他还去洞口旁边一堆枯树枝那里抱了许多树枝。
进洞后,他放下东西,先去给离乐小小最近的火坑内填上枯枝。之后把餐盒放在火坑上的三角铁丝架上,这个男人坐在火坑旁边一块脸盆大大皮毛上坐下,一手拿鸡,一手拿锋利的匕首开始一点点把鸡分割成乒乓球大小的碎块,然后放进雪水已经融化的绿色餐盒内。
餐盒的雪水沸腾后,他再次把鸡肉放在一块干净的有小凹槽的石头山,倒了里面的水,又去外面在餐盒内装满了雪,再次把鸡肉放回去,并且还从一包发黑的纸包,小心翼翼捏了一点不规则的盐进去。
做完这一切,他望了望乐小小那边,随即起身把地上三个冻的发黑的野梨拿起来,往洞口走去,刚把皮毛撩起来,一股刺骨的寒风就吹在了对方的身上,随着而来的是他剧烈的咳嗽,咳得好像要把心肺咳出来一般的难受。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在口鼻上悟了一块全是破洞的布,再次撩起皮毛没有咳几下才停止。
在外面他不顾已经冻得发红,发僵的双手把野梨用雪揉搓干净。
再次返回洞里,餐盒内的肉已经泛白,雪水已经被煮沸。
把野梨放在火坑最近的地方,然后他把煮好的餐盒放在自己面前,开始吃了起来。
只是肉块加起来差不多有十来小块,他小口吃了四块,看了看已经在昏睡的乐小小身上望了一眼,最后他只是把里面的水全喝了,却没有再吃肉。
喝完最后一口汤,他立马出了洞,又往餐盒内弄满了雪。
再次把餐盒放在火坑边上,并且又往雪水内放了一点盐,他终于坐在那块皮毛上,不再有其他动作。
过了半天,看了乐小小还没有醒,他直接铺了一块更加完整的毛皮,躺在上面,又在身上盖了一块皮毛和枯草遍的粗糙的草垫子,眼睛顶着被烟熏得乌黑黑的洞顶,不知在想什么?
第二天,乐小小又睡了十几个小时,直到快要中午的时她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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