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问君亲完晕晕乎乎地回来,晕晕乎乎地坐下。
意识回笼一点,他扒拉着楼知秋,快哭了:“这是我初吻啊……呜呜呜。”
“……说不定秀神也是初吻嘛,这也是种公平……”楼知秋安慰他。
一说这个,萧问君更想哭了,“他才不是……他亲完还嘲笑我,说我嫩……”
楼知秋:“……”
真是看不出,秀神经验这么丰富……
萧问君想到自己初吻不是香香软软的漂亮妹妹,越想越郁卒,越想越悲伤:“我的第一次接吻……就这么没了。呜呜呜……”
说着萧问君娇弱无力地往楼知秋怀里倒,楼知秋连忙把他支起来,一副忠贞守身不可侵犯的样子:“哎哎,坐正,你不能被这点小事就打倒啊,你可是孩子们的信仰,肯德基上校,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萧问君跟个纸片似的,任他摆弄,委屈得不行。
楼知秋想了想,还是摁耐不住旺盛的求知欲,小声问他:“你……接吻什么感觉啊?”
萧问君不可置信地看他,突然一声尖锐地鹅叫,假哭得更大声:“夺笋呐!!你还问!!!”
楼知秋觉得耳朵要穿了,连忙道:“好好好,我不问我不问了。”
萧问君吸了下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喏喏地说:“其实……还挺软的……”
楼知秋看着他脸上欲语还休的表情:“……”
烦得,真是。
他无情地推开了萧问君。
下一把开牌,国王竟然又是安秀一。
“三号,四号……”
楼知秋和庭雨疏同时一惊,他们俩正好,一个三号一个四号。
他们如坐针毡地跪坐在一起,拿着两张牌就像一条红绸的两端,千里姻缘一线牵,看安秀一的眼神跟看月老似的,就等他点一下姻缘簿,成全这对有情人。
两个有情人又紧张、又惊慌,还有点期待。
安秀一的眼神在众人脸上不动声色一扫,立刻发现了端倪,知道了谁是三四号。
楼知秋太好猜了,他脸上滴水不漏没有表情,才是最大的问题。
庭雨疏的脸上一向是看不出什么来,但他实在太紧张,脸上有种强压镇定的不自然,要不是安秀一足够了解他,还真看不出来异样。
安秀一一手撑着下颔,了然一笑,游戏似的随意道:“就牵手吧。一轮游戏的时间。”
对面紧张半天的有情人:“……”
安秀一拍拍手,明知故问道:“谁是三号四号啊,牵上牵上,洗牌了。”
楼知秋和庭雨疏对视一眼,在众人“喔~”的哄笑声中,他礼貌地问:“行吗?”
庭雨疏轻轻一点头,楼知秋主动牵上了他的手。
“喔——~”
这种起哄顿时让楼知秋想到上学时,同学们起哄小情侣的反应,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轮到自己,真是臊得慌……但又忍不住欢喜。
下一轮游戏开始,要说最初听到安秀一的命令还有点点不易察觉的失望,但真正牵上手后却发现,光是牵个手都快受不住了……
十指相触,掌心相贴,对方的温度传给自己,稍微有一点动静就能感觉到。
所幸接下来几轮游戏都没有抽到他们,俩人脑子里一片空白,牵在一起的手僵硬地一动不敢动。
虽说谁都不敢看一眼相触的手,也不敢和对方说话,彼此却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上面。
楼知秋另一只手撑着下巴,目光无神,脸上是可疑的红晕,庭雨疏也好不到哪去。
一局游戏后,按道理国王的命令已经失效,他们拉着的手应该松开,但没有人来关注,似乎都忘了这件事。
庭雨疏没有动作,楼知秋心里很矛盾,他的确很想拉着庭雨疏的手,但更希望是两情相悦,而不是这种游戏的方式。
他犹豫片刻,尝试松动了一下手,试探了庭雨疏的意思。
在楼知秋想要把手抽回的刹那间,庭雨疏却忽然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没有那么使劲,却牢牢抓住了他,不让他离开。
楼知秋一瞬间惊疑不定,之后就是狂喜。
他立刻去看庭雨疏,却见他目不斜视地坐着,端穆庄严纹丝不动。
要不是庭雨疏的手抓紧了楼知秋不放,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绪如何。
可他的手心变得一点滑溜,显然是紧张极了。
他用一种决断似的、斩断一切犹豫的力度,孤注一掷地走出了最后一步。
好像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
楼知秋的心越跳越快,他好像……明白庭雨疏的意思了。
他们怀着一样的心情,他开心,庭雨疏也在开心,他紧张,庭雨疏也在紧张。
楼知秋心里忽然开了一扇明亮的天窗,有好多话想说,恨不得抓着庭雨疏的手,去没人的地方,把所有话都对他说。
甚至在这一刻,楼知秋对庭雨疏有股强烈的感激。
感激他的勇敢、感激他的耐心、感激他的主动……
可楼知秋不能动,只能坐在这里,一动不动,等待周遭的热闹散去。
楼知秋心焦如焚,连攥着庭雨疏的手都有些不稳。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心情,庭雨疏温柔地捏了一下他的指尖,安抚他的焦躁,这一下又轻又柔,像蜻蜓点了下水面,縠纹微微荡漾,四散开来。
心中升起一种奇妙的甜蜜,外人所不知道,只有两人间的暗潮涌动,楼知秋坐在这里,心却飘得远了。
他的心好宁静,像泊着小舟,摇摇晃晃,靠到了月亮边儿上。
“你做梦呢秋哥?”萧问君看了一眼楼知秋抽到的牌,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啊?”楼知秋迟钝地应了一声,他慢吞吞一看自己手里的牌。
在大家的注意都集中到他身上之前,他放开了庭雨疏的手。
萧问君又撞了他一下,“让你和小华喝交杯酒啦!!”
楼知秋过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他看了眼袁玮华,笑了一下,很礼貌地说:“不好意思,不行啊,我选惩罚吧。”
被国王挑中的人可以拒绝命令,但相应的也需要执行国王给出的惩罚。
这一局国王是魏汝鄞,他也不为难人:“那真心话吧,可以吗?”
楼知秋点头。
问什么问题,魏汝鄞又犯了难。问太刁钻了不合适,太简单了又太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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