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太累了,唐行之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队长敲锣集合,他才迷迷糊糊醒来。
随便喝了一些水,收拾了一下,唐行之就前去集合。
大队里有青壮组、蔬菜组、文艺组等好几个分组,估计是地方自己命名的。
唐行之放现在是绝对的牛高马大,看他体力也不错,重活分配到了他身上。
胡乱混了个平均水准,也就混过了早上的日子。
混了好几天,唐行之逐渐变成老油条。他总结了,混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上等的混跟着手脚麻利的混。这些人巅峰时期的勤劳程度是10分的话,平时也有7分,工作量和他们接近,任谁也没话说。
中等的混是勤快的壮妇水准。当然壮妇自身不算混,毕竟是女性。跟着她们做差不多的,甚至稍稍强一些就行。这样一来除了最顶尖的勤快的人,谁又能说什么?勤快的人都善良老实,基本也不会去说人。
下等的混就是超瘦瘦子的干活量了。唐行之140斤的块头,又一身腱子肉,要真和他们一个干活量,那也说不过去。而且唐行之耐力也还行,让他干精细活他会烦躁,干体力活,只要不要求精细,他可以一边开小差一边干。
再往下其实还有,但这种吃集体还行,自己干肯定是吃不饱的,不能学习。
而且队里有专门人员计分,旁边两百双眼睛盯着,记分榜定期张榜一放,脸皮薄一点的人不会偷懒。
这边一天出工三次,早上、上午、下午。
早上是早起到早餐,时间较短,只占一天分数的20%,上午、下午各40%。偶尔会有夜班,额外算。
这会儿有个口号,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
大庆谁都知道,大寨是山茜省XY县大寨村。
大寨在困难时期农业很牛,然后各地都学习,又有些细节不同。
唐行之所在的大队,平日里男工算12分,女工算8分,老弱病残算7分,小孩拔草之类的,按照草的重量算分。
农忙时期,计件干活的时候,就是高手冲刺上分的时候,为了避免出错,这时候每天记分员都要在计分本上签字盖章。
一般成年男子一年能挣5000工分,壮妇大概也有4000,大队最猛的猛男最高纪录是6000,最低分是一个女知青,只有300。
如果是灾年,这女知青会饿死。现在年景还行,这女知青最后还是有饭吃的,但工分不够,会欠队里的钱。
这会儿欠钱的人不少,但欠的数量不大。后来全面改开,国家也没叫人还钱,这时候的欠债就会作废。
唐行之的五叔就是看到了之前作废过,觉得撸各种互联网钱的人太多,到时候还不起就不用还,于是2018年,不顾所有亲戚朋友的反对,把所有能借的钱借光了,去搞饭店。唐爸唐妈劝阻过他,反而被他拉了黑名单。因为不懂市场和管理,赔了个精光,不但破产了,还负债累累。
每次唐行之都取上等和中等之间的量来干,在所有人眼里他就是干活发力技巧不行,但态度还算端正的人。
看着人头涌动,大多数人晒得皮肤黝黑,一个个全是大嗓门,厉害的能在村头喊话,村尾都听得见……
唐行之觉得很梦幻。
他闭上眼睛,仿佛昨天还在看短视频。
早上休息的时候,唐行之吃了个饭团,然后抽空自制刀子和鱼钩。
他现在各种东西都是借的。
唐爷爷是个知识分子,大概见他学识不错,感觉他将来不会差,所以借点东西,算投资。
当然,唐爷爷没有投资这个知识概念,只是隐隐有这个直觉。
外带,他可能觉得唐行之挺亲切的。
另外就是后屋一家人借,那家人的大儿子后来在原时空,被唐行之认作干爹,一家人也很善良。
再有一个就是奶奶的干女儿家借了一点。
还有队里也借了一些。
没有了。
借的东西终归是要还的,所以还得有自己的东西。
很长的钉子烧红了,然后用锤子去捶,烧红了再捶,如此反复,把它捶扁。等觉得合适了,打磨其中一侧做刀刃,再绑上木柄,就是小刀子。
再弄根大点的针,烧红了捶弯,打磨一下,就是个小鱼钩。绑上线,弄个小竹节做鱼漂,再绑竹竿上,就是根劣质的鱼竿。
一直到傍晚休息了,唐行之才有空去搞鱼。
这时候的他已经有点累了,但想要过上好日子,稍稍辛苦一些是必须的。
当然,太辛苦就不是谁都适应得了了。人的意志力是有限的,一直处于紧绷状态,体能和脑力会下降很严重,容易生病和受伤。
唐行之之前就看中了几处很肥沃的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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