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起泡的嘴唇处,残留一点湿润。
将那一双干裂的唇皮,粘住了。
张不开口,生疼!
疼得撕心裂肺!
痛到发抖!
但!
不能倒下!
千里之外,还有妹妹!
还有中风偏瘫,刚刚苏醒的母亲!
他是个男人啊,怎么能逃避责任、蹲下哭啼?
……
房子没了,那个女人和他办了假离婚,说要换套大房子,却伙同中介骗了自己。
工作没了,找老板辞职说要返乡照顾母亲,所有项目资金被扣!
绿帽戴了,他去找那个女人,要存折上自己一半的存款。
却发现她在偷男人,用自己的钱买高级避孕套,穿着成套的情趣内衣。
她还嘲笑他:
“知道世界上最廉价的东西是什么吗?一事无成的温柔,穷人的绅士,还有一贫如洗的真心。
“想要钱?跪下来求我,老娘还可以施舍你几个子儿……“
……
怎么就没忍住,愤起伤人了?
但不能束手就擒!
要逃!
……
那个女人,掏干了他京北十余年辛苦工作,获得的一切!
她和那个狗男人,不敢报警!
“我厉海现在一无所有!但我知道你们的家,你们的单位,你们的孩子,你们的父母,你们的宠物——别惹我!否则,我会今天弄瞎你一只眼,明天弄断你孩子一条胳膊,后天打折你母亲一条腿……命就这一条,要拿你全家来换么?”
他记得自己的眼神,冰冷如剃刀,那是从江州就带回京北的恨。
恨自己无能,恨这女人无情、贪婪、虚荣、懒惰、物化……
恨自己的软弱、将就、姑息。
但我已经醒过来了!
所以,再见,京北!
再见,兄弟!
谢谢你们给我凑的这一万块钱!
来日再报!
……
嗯,还有你!
林莫莫!
谢谢那晚!
你送的礼物,老厉铭记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