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开,压根当他老娘是疯子。
“儿子,你这媳妇是娶来看的?反正,你们也没正式拜堂,她现在也不傻了,你再一个吧?啊?儿子?娘,老了只想抱个亲孙子,其他娘都不敢想也不想了,以前是娘错了。儿子,娘也不要求什么了,娶个女人生个孩子吧!你都三十三了,再过几年都是当爷爷的人了,如今连个孩子都没看见。娘,就怕哪一天闭上眼,去了地下对着程家列祖列宗无法交代啊!”大帅夫人,哭的一塌糊涂,以前她好强年轻气盛,总是想控制儿子的一切,让儿子越离越远,她老了只想做个老太太安享晚年,抱个孙子。
“娘!我扶您回屋,我们好好说说话。”程炳东不得不耐下性子哄着亲娘回屋。
程炳东扶着大帅夫人走后,院子内看热闹的都散了。
婉婉在屋内打着坐,看着神识目送程炳东而去,自语道:“时候要到了,救你一命,从此两清各不相干了。”
几日后,程炳东收拾好行装,带着部队向着徽州府而去,他并不知道如今的徽州府换了人管理,还当是那些无根基的人占了位。
徽州府离着江城很近,不到六七日就到了徽州府,程炳东本来就是打算收割地盘的,压根没想过要低调,直接带着人就冲进徽州府城,上万人部队进城,城内百姓惶恐至极,才安稳没两天,怎么又来大军了,百姓们都关门闭户小心的躲在家里,祈求这一切快些过去。
城主府,新任的主人就是青旗营的人,带了一些皇室的家兵,就走马上任,原本占位置的就是上任城主的属下,也就是运气好才当了几天土皇帝,见来人是皇族安排的,很是识时务的让位了。
“程少帅,不知你为何带部队入城?”新任城主走出城主府,对着程炳东说道。
“开枪!”程炳东却不想听人讲,他来就是抢地盘的,没有什么好礼。
程炳东的暗卫营当真全部举起枪,对着城主府门口的人就一阵扫射,哪怕青旗的人身手再好,也愣是没躲过这密集的子弹雨,死在地上还一脸错愕。
新任城主压根没想要,刚得了命令做城主,想的不过就是管理一座城,对于他们来说真是大材小用,从未想过有人能这么大胆,不问缘由直接开枪。
程炳东直接杀了金溥煜安排的人,堂而皇之的进入城主府,手下的人收拾地上的尸体。
金溥煜的探子立即加快速度传信过去。
没过几日正在赶往江城的金溥煜,就收到了徽州府安排的人已经被程炳东杀了。
金溥煜仙人的一面从未动过真怒,头一次在他脸上看见怒气。
金溥煜怒气一上来,另一个金溥煜好像有感应似得,代替了仙人成了妖孽一面主导。
这一面的金溥煜喜怒不定,做事只凭自个儿高兴,从来不管什么规矩,哪怕天道压制,他也强行使用了修为,一盾千里,直接甩开了身后的属下,单人就像着徽州府而去。
半日时间,金溥煜就到达了徽州城外,从事发到收到信赶来,不过也就过去五日。
程炳东,还留在徽州城处理事情,并未离开。
金溥煜一身军装如神魔忽然现身,徽州城府。
程炳东的人直接吓得傻了,城主府有一个并未被吓到的人,想要悄悄溜走。
不想,跑到一半,就倒地不起。
原来金溥煜不知何时站在前方,一柄长剑插入对方的胸口。
“东瀛人!该死!”金溥煜吐出几个字,直接上楼。
他神识查看到程炳东就在楼上,正在与人说话,府内楼下的人全都像是被定了身,傻了似得一动不动。
金溥煜有如神魔之姿,行云流水般踏上台阶,军靴厚重踏在大理石台阶上却并无一丝声音,他就像个游吟诗人花间游走,姿态优美挺拔,一步一步上楼,嘴边缀着一抹笑意,眼神却是千年寒潭渗人。
他一上来正好迎向与军官下楼的程炳东。
程炳东一看见如此神态全变的金溥煜,霎时间没回过神,这样邪魅妖异的男人,像是魔仙临世。
“程炳东,你真是好样的,我家养的兵,你也敢杀?谁借了你胆子,为了地盘乱杀无辜,你怕是把李婉当做保命符了,今日阎罗阎王让你死,谁也救不了你。”金溥煜眼神冷冽,出手也是非常之快,根本不给程炳东任何辩驳的机会。
既然,程炳东能轻易杀人,他为什么不能。
修士有约束是真,那是怕因果。
如今,前有程炳东杀了皇族旗兵,等同杀了他金溥煜家将,他当然可以对程炳东下杀手,无论是沾污婉婉一事,还是杀了手下的人,这已经是死仇。
婉婉一事,确实如她所说恩怨难清,救命之恩确实多过于其他过错,万一不是程炳东救下婉婉,哪怕婉婉没死下场绝对不会好,只会更加不堪设想。
不过,那是针对婉婉对此事因果,她本人了结。
而,他同婉婉有夫妻之实,不能说当时是两情相悦,婉婉心里应该是有着他金溥煜的,无论是仙人的他,还是妖孽他,金溥煜是一个人,他和他是一体的。
他当初醒过来,本身就带有遗传胎毒,又遇上东瀛人,另一个他傻乎乎地杀过去,害的他不得不暗中相帮,灵魂受损。
他也真够倒霉,原本他和金溥煜该是一卵双生,运道不好被胎毒吞噬了躯体,只能与同胎的兄弟一体双魂,暗中保护。
也是,因为如此他居然发现了血脉传承记忆,所以才得知胎内懵懂的一切。
好不容易借着婉婉的手,把身体内的隐患清楚,安心养病。
东瀛人好像认准了他是软柿子,结果还跑来杀他,估计是觉得他威胁大了,想要铲除后患。
好吧!暗杀就算了,中的毒居然还有他没发现的蛊毒,又被再次下毒,这下好了。
那个他昏迷了,他醒过来了就要面临淫毒煎熬,刚好婉婉在也就顺水推之了,能救火谁还愿意受折磨不是?
他是有想过负责的,可是他又陷入沉睡了,另一个他根本不知道发生的一切,所以婉婉才会经历这么多。
他的女人怎么能被其他男人沾污,万不得已那也只能让这个人去死。
修士之间双修很常见,那是修真界。
这里是凡俗,他与李婉又有了孩子,她就是他的道侣,他的妻子。
程炳东只能去死,无论他有心还是无心的,都利用了婉婉,更该死。
金溥煜脑海里一刹那间分神想了许多,使出的招数决绝不给对方任何生路,当他回过神时候,却看见婉婉飞扑而过身替程炳东的情景。
杀招已出,哪怕是他也无法收回,眼真真看见就要击中婉婉,没想到程炳东居然推开婉婉,他自个儿迎了上去。
程炳东的身体犹如破布飞砸到墙上,墙体都裂纹了。
程炳东身旁的军官活生生吓晕过去了。
“不!”婉婉一声惊呼,翻身就朝着程炳东而去,连一眼也没去瞧金溥煜。
婉婉半抱起程炳东绵软的身体,见他嘴里冒着血泡大量的鲜血流出来,她不知所措压根无法挽救内脏尽碎的他。
程炳东眼里的光亮逐渐熄灭,一双手吃力的抬起覆在婉婉抱住他的手上,气若游丝费力说道:“对不起!若有来生……”口里的话再也无法说不出来了。
程炳东眼光暗淡了,眼皮慢慢合上了,他不知道原来人死了,大脑还会有想法的。
他知道对于李婉,他爱过,利用过,他更知道对于李婉,他是卑鄙无耻的。
他见李婉飞扑来相救时,第一反应就是害怕她不在了。
原来爱一个人可以为她而死,舍不得她在自己眼皮下伤到一根汗毛。
哪怕,他知道换做是李婉,她不会有多严重,甚至也许不会受伤,可是他就是不愿意。
如果,有来世再相见,他一定要早早遇见她,早早定下她。
灵魂之火熄灭了,世上再无狐狸少帅程炳东。
金溥煜走向婉婉,心中复杂无比,脸上再无那分邪魅,再无那分俯瞰众生我独醉之态,他的心变得很沉重,有些不明为何见到婉婉抱着程炳东的尸体,尽然会如此刺痛。
原来,并不是他以为的因为淫毒,他那样做只是想要得到那份天真的笑颜,他其实是嫉妒婉婉爱看另一个他,哪怕他们是一体的,无论婉婉爱看的是谁,毫无所之下动心的是谁,他们其实都是一个人,不分彼此。
他只是想要先一步摘取这朵花而已,原来他早已心动在天真娇憨的笑颜下。
“婉婉,他已经死了,你们一笔勾销了,从此再无牵连。”金溥煜蹲下身子,想要扶起婉婉,在快要碰到婉婉肩膀时,被她躲开了。
婉婉放下程炳东的身体,心里不知为何并未因程炳东的死,而感到轻松解脱。
反而,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在蔓延,往夕六年多近七年时间,她都是在这个男人身边,前面三年痴傻是这个男人无微不至照顾他,哪怕他乘人之危了,也利用她了。
她不能否认,这个男人对她的好,对她好像真的是听说过,却没经历过的爱!
也许,她不知道对孩子的爹,金溥煜到底是何种心态,她知道她见到金溥煜会内心悸动,会有种不自在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在得知怀孕时候她甚至窃喜。
她知道金溥煜有失魂症,忘记她与他交织那一夜,她觉得心很痛,很难受。
爱!真的可以为一个而活,为一个人而死吗?哪怕这个人并不是亲人。
婉婉,觉得很迷茫,她为什么会觉得难受,觉得想落泪。
她没有理睬金溥煜,有些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徽州城主府。
金溥煜看见婉婉离开,看见她的背影如此落寞,心痛的无法呼吸。
难道,错过了就是一生吗?
“儿子呢?婉婉,你不想想儿子吗?我们一起去接儿子好吗?”金溥煜声音十分急促,欲要上前拉住婉婉,却听见她的声音停下了。
“你不是他!不是失魂症!你和他是两个灵魂。儿子…儿子…这么多年过去,早已忘了娘,他长大了已经过了最需要我的时刻。时光再也回不去当初,回不去原点,一切都变了。”婉婉的身形随着声音停止,而消失在城主府,消失在金溥煜的眼前。
金溥煜着急的上前一步,却扑了一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