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县听的不是滋味,唉声叹气吧嗒嘴。
“说实话,这媳妇娶到家,我压根没碰过几回。长得是漂亮,但是不爱洗澡,身上一股怪味,闻着作呕,再加上说话粗俗改不过来,把两个孩子培养的也不像个人样。”
“我早有休妻之意,但是碍于我老陶的名声,只想着坚持到从一而终。”
“哎,真没有想到,竟然有这样一个结果。”
管家哼道:“陶大人你可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我那妻子虽然不爱洗澡,但是我爱得很,我觉得她身上是香味。你们这些当官的,见老百姓的好,就要抢过来,不管喜不喜欢,都要自己霸占着不肯放手。”
陶知县道:“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好在我们都知道了真相,我知道我的妻子是一个假面女子,我知道我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我也知道错在我自己。”
管家道:“这你得感谢楚兄弟,如果没有他,你永远都不会厘清这混乱之后的事实。”
陶知县道:“是啊,如果没有楚兄的勾连编串,每个人都只能知道片面的事实。”
周伶道:“既然如此,兄弟便把如何勘破此案的过程说一说吧。”
楚河道了声好。
这件事情,是楚河捡了一捆柴禾,来到集市上卖,便遇到了管家来到集市买柴,买纸人、草马,他让楚河送他到涌泉县,答应给楚河三百文。
路上他简略的讲了府上闹鬼之事,还表现的十分害怕。
常言道:“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楚河就对他特别注意。
到了陶府,楚河注意到陶知县死去了老婆孩子,却没有很伤悲,反倒是表现出来十分气愤。
但是察言观色,难免掺杂主观判断,不能够作为证据。
楚河又观察了孩子和夫人。
发现孩子长得既不像陶知县,也不像夫人。
“这两个孩子能不能并非陶知县所生呢?”
楚河有了这个疑问后,便故意在陶知县面前提及血脉传承的问题。
这果然是陶知县忌讳的问题,他是一个直性子,所以表现出来不耐烦和讨厌。
“如果孩子并非陶知县所生,那么这个孩子能是谁的呢?”
楚河想打开最后一口棺材,却被陶知县拦阻。
如果当时楚河看了师爷的尸体,大概会和陶知县的想法一样:“孩子是师爷和陶夫人私下所生的。”
如果那样,楚河也不会怀疑到管家的身上。
就在楚河想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的时候,楚河注意到管家鬼鬼祟祟的偷看,而且眼圈红肿,似乎眼中有泪。
“难道是管家吗?”
楚河有了疑问,便假装出门小解,一边和周伶探讨陶知县的过去。
而且故意编撰了一条假信息,说陶知县曾经被马踢伤过下面,所以不能生育。
果然这条假信息,引起了管家的注意,他跟着悄悄躲在马棚里面偷听。
楚河感觉管家有鬼,于是出言相激,果然管家动了杀心,拿起铡刀,想要杀人灭口。
这是心虚的表现,更印证了楚河的想法,但是问题还没彻底弄清,所以楚河借故要那卖柴禾的三百文钱,果然把管家骗过。
没想到去管家的住处取钱,还有额外的收获。